“是啊,”苏黛弯眼一笑,“你不觉得今儿的日子特别好?”
过继又不是什么喜事,哪来的好日子?
这么想着,族长媳妇突然反应过来,然后,嘶的一下吸气。
“你,你,你……”
她颤着食指点向苏黛,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主要是这件事实在离谱。
操办席面什么的,本就已经够打脸,这时候放鞭炮,怕不是要彻底不死不休。
确实如族长媳妇所料,了解事情的一瞬间,慕海恨不得从来没有这个儿子。
“不孝子,信不信老子直接去衙门敲鼓告你忤逆?”
这该死的混账!
“堂叔,”慕耀面色不变,“今儿是我慕仓一脉大喜的日子,放个鞭炮庆祝而已,有何不妥?”
“老二,”慕兴一脸痛心疾首,“你怎么变成这样?爹把你过继出去,也是因为没办法,就因为这点屁事,你竟然把咱们家的脸面扔烂泥里踩,至于吗?
你考虑过爹娘吗?想过亲兄弟吗?还有你那即将下场的侄子?
但凡有一点点良心,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慕兴伸长脖子狂喷,此时只恨自己是读书人,学不来泼妇骂街。
“堂哥,”慕耀一脸冷静,“要开席了,先吃饭。”
至于慕兴说的这些话,他并不想接。
因为,脑残会传染。
这父子俩真的一个比一个难形容。
他们恶心到别人很骄傲,被恶心了却直接跳脚,简直输不起。
“混账!”慕海大喝,“慕耀,今儿你若不给个说法,以后别怪我这个做爹的不客气!”
好强一辈子的慕海,短短两天,脸都被打肿了。
他没有反思自己,反而把这一切都归结到慕耀这个叛逆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