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兆柏无奈地笑了笑,说:“简师奶是那种很实在的人,如果不同意,那就是拿扫把赶也要赶我出门。现在这样,摆明了接受我们的事。早上她见到我,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会当面给你难堪,这是做妈的体恤你。而且,她信我的为人。”
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立即问:“她信你什么?你们难道背着我有什么协议吗?”
“宝贝,”夏兆柏重新抱住我,低声哄说:“你现在这个妈咪对你真是好,她知道我们的事后,找我谈了一次,问我的意思。如果是玩玩而已,她就算跟我拼命,也不会自己儿子折堕(堕落),如果我对你是真心的,那么她要我发誓好好照顾你,而且,在你满十八岁之前,不能跟你发生性关系。”
我心里涌上一阵暖流,靠在夏兆柏怀里,默然不语。
“我这次真的很高兴,因为她是真心为你打算。”夏兆柏笑着说:“难怪别人说仗义每多屠狗辈,你在她这里,可比以前开朗得太多了。包括刚刚要揍我,以前我没法想象你会这样,小模样心疼死人,”他哑声说:“你一骑到我身上,我就硬了。”
我满脸黑线,明明很温情的话,到了最后一句,怎么就能拐成这样?夏兆柏急切地抓住我的手,贴到他腿间的硬物上,带了祈求说:“怎么办,我兄弟越来越难过了,不能进去,安慰奖总得有吧?”
我窘得不知如何是好,想抽回手,却被他按住不放。正迟疑间,夏兆柏趁机又狂风骤雨地亲了下来,在他攻城掠池般撬开我的牙齿之际,那位夏小兄弟在我手掌间,分明硬如烙铁,憋得难受。我又好气又好笑,与此同时,却也有种说不出的甜蜜萦绕心头,怯怯地伸出舌头,回应他狂热的亲吻,却听他倒抽一口气,更为激烈地回应回去。这一来一往之间,我早已被他吻到头昏脑胀,四肢乏力,瘫软在他身下就像一汪解冻的春水。夏兆柏将我刚刚才穿好的睡衣扯下,贪婪而坚决地顺着下颌一路吻下去,微微的痛感中夹杂着酥麻快感。在他吮吸啃咬胸前最敏感之处时,我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从此再难抑制。体内仿佛有奔腾洪流,在他的撩拨挑逗之下苏醒乱窜,令我无法抗拒。终于,腿间早已颤巍巍抬头的小东西被含入一处温暖潮湿的地方,一种灭顶快感袭击而来,我又怕又急,想推开他,却被他舌尖轻轻一勾,那力气顿时转成一声柔媚入骨的低吟。顷刻之间,世界仿佛不再存在,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被他挑弄的那处地方,我难以自持地弓起身,将自己更彻底地献出去,更彻底地追逐那灭顶的快感。
攀上高峰的瞬间,我想抽身而退,却哪里控制得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射在他嘴里。我大口大口地喘气,愣愣地看着他抽出纸巾,吐出那东西。下一秒,我被夏兆柏猛地翻过了身,他的手顺着我的腰线往下,贪婪大力地揉捏我的臀部,呼吸越来越粗,喷在我后颈的时候热得几乎可以烫人。那手指辗转缠绵,寻幽探秘,终于接近那处穴口。我浑身一僵,哑声说:“别——”
夏兆柏呆了呆,骂了句什么,猛地并拢我的双腿,低吼道:“夹紧了!”
我正不知何意,臀下腿间却挤进一根硬得发烫的东西。我脸上一阵火辣,把头埋进枕头间,鸵鸟一样任他使劲抽插,心慌意乱之间,只听见他的喘息越来越明显,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腿内侧的皮肤都被磨得隐隐作痛,他才低吼一声,将一股炙热粘稠的液体射在我的腿间。我一动也不敢动,感觉他拿纸巾擦拭完毕,拍拍我的屁股,笑着说:“好了,快穿好衣服,不然我可不能担保。”
我手忙脚乱地翻身套上衣服,弄好了,才看到夏兆柏好整以暇地站起来,裸着身体打开房门,我着急道:“你,你怎么这样?”
夏兆柏说:“怕什么,简师奶上班去了。外面没人。”
“这不是关键,”我难堪地说:“不穿衣服不雅观……”
“你又不是没见过。”夏兆柏不以为然地看看自己,自恋一笑说:“而且我的身材,你不也很满意?”
我翻了白眼,转过身去不理会他。夏兆柏哈哈大笑,自顾自拉开房门,走出去,不一会便传来浴室水洒的声音。我呆了呆,起床整理床铺,打开窗户,让房间内这阵欢爱的味道散去,心里有些奇怪的陌生感,那个男人,前几个月还视为仇人,怎么就变得亲密如斯了?人生境遇,真的处处玄妙,初看毫无章法,细细品味,却令人击节赞叹。夏兆柏对我毫无保留的爱恋,毫无掩饰的欲望,不知为何,竟然令我感到分外喜欢,似乎从来没有被人如此需要过,而被人需要的感觉,其实远远要比你需要别人来得要好。
我微微一笑,正胡思乱想间,却听门铃一响。我心里一跳,忙跑出去,开了木门,之间铁门外王助理一身正装,看到我笑得别有深意,说:“简少,我给夏先生送换洗的衣服。”
我脑中轰鸣一声,犹如被人抓奸在床一样恨不得地上找条逢钻进去。偏偏这个时候,浴室门打开,夏兆柏只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老神在在地过来开门,说:“你来了,东西放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