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未落,有被他深深吻住,这一次吻得非常霸道,顷刻之间,已经足以令我身子发软,神志迷糊。等他好不容易一吻即毕,我已经在他怀里气喘吁吁,忽然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立即不甘示弱地瞪着他,低喊道:“夏兆柏,我还没原谅你呢!我才是有权说不准的那个!不准你下次一声招呼不打就来这套!”
夏兆柏戏谑地看我,问:“还有呢?”
“不准你动不动说不准这个词。”我被他犹如逗小猫小狗的表情激怒了,愤愤地说:“不答应?很好。我立即出院,咱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吧,夏先生。”
夏兆柏无奈地笑了,举起手,柔声说:“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生气,来。”他拥住我的肩膀,说:“早餐有腐竹白果粥、牛奶煎蛋、烤面包,你要哪一样?”
“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很想吃瑶柱白粥浸油炸鬼(油条),”我边走边说:“小时候,我们家早餐桌上全是英式的松饼、培根之流,吃腻了也不敢说,心里不知几羡慕同学家里吃中餐。”
夏兆柏点头听着,说:“知道我小时候吃什么吗?开水泡隔夜饭,就家里腌的萝卜干。”
“听起来,好像也不难吃。”我斟酌着话语。
“你肯定吃不来。”他微笑着说:“萝卜干都是我妈自己晒的,为了好下饭,加了很多盐。单单咬一口,能咸死你。不过现在,就算想吃也没得吃了。”
我一愣,心里莫名一软,抬头朝他调侃道:“那夏先生现在想必燕窝漱口,鱼刺当开胃菜?”
他闻言一笑,半抱住我,爽朗地说:“我在你心目里,还是当年那个喝柠檬水的乡巴佬吧?呵呵。”
“如果那样就好了。”我微笑说:“我也很纳闷,当年那么淳朴可爱的孩子,怎么就长成你现在这样。”
夏兆柏呵呵低笑,低头贴着我的颈项,柔声说:“现在这样不好吗?我可是费了好大劲……”
他一缕花白的头发落到我眼角,我随手抓住又松开,说:“包括白了少年头?你倒前卫……”
他沉默了一会,慢慢地说:“小逸,你不知道,世上有一夜白头这种事吗?”
我心里一震,一种难言的滋味涌了上来,我回头盯住他的眼睛,困难地问:“你,你的头发,不会是因为……”
“没有那么邪乎,”他淡淡地说:“我染的,前卫点也省得被人说古板?你看那些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