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大概就是这样。”

夜辰翻了翻眼皮，这种回答也太保守了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大概是……算几个意思。

他回想着世界珠所说的话。

神印的出现才导致他游荡于两个世界之中。

这个世界只对他自己来说是真实的，所有感觉都真实存在，包括挨打都会感觉到疼痛。

但对于世界珠来说是虚幻的。

也就是说，这世界本就是虚幻的，只是单独存在于他的精神层面。

至于渡劫一说，渡过去，神印对他来说有莫大的好处，若再次登临仙帝之境，他将同境无匹，横扫四海八荒，宇宙星河。

若是失败，心魔滋生，神印对他来说就是百害无一利，对立的世界会一直存在，一直被折磨精神，处于跌宕起伏的巨大落差之中。

最后，就算他没变成疯子，也会成为一个傻子，分不清哪个世界是真实，哪个世界是虚幻。

“被自己重视的人重新认同么？”

一个是姚丹妮，一个是赵芷珊，硬要再算一个，有十年亲情的馨兰也算一个。

身无一技之长，变成平庸之辈，这种事情真的能做到么？

夜辰自己都开始质疑起来。

一切自信归咎于强大的实力，如果什么都比不过别人，就只剩下自卑。

两者既可分开单独存在，也可能同时共存。

他现在就处于这样的状态之中。

真实世界之中，他可以无比自信，但在对立面的世界，对自己已经不存在什么自信了。

这或许是他面对的最严峻的考验。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夜辰疑惑问道。

他都不了解的事情，这颗珠子却知道的这么清楚。

世界珠光芒闪烁，“你不是成为我世界珠么，我既然为一方世界，当然知道的比你要多。”

“你原本的名字真叫世界珠？”

“我乃世界本源，一个完整的大千世界的本源，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便能包容万物，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大千世界，我原本的名字叫本源珠，你可以叫我世界本源珠。”

“难怪……”

夜辰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这颗珠子的空间，开拓的潜力会那么大，而且可以种植灵药而不谢，法则存在其中之后，可以分裂出法则雏形，重新成长为完整法则。

它最后的衍变形态，原来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自己手握一个世界，这是一种何等美妙的体验。

在痛苦与幸福并存中，夜辰一觉回到了真实世界。

经过两天的观察，每晚12点的入睡时间，是穿梭于两个世界的节点。

吃完赵芷珊做的早餐，他去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