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懒得再瞪这个蠢货:“这段时间确实闹的够厉害的,爷都好久没过一晚六次的夜生活了。”
“靠,你他妈就算十次也不行!你走了,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那是你的事。”
“靠!你个死人头!你太不给爷面子了!”
“脸都和洗脸池一样大了,还要面子作甚?”
“……”张飞承认,相比吵架,他真的更喜欢动手!
龙章无视自己两个兄弟,他的思绪,一直停留在不久前的那一幕幕。
事实上,他也没想到,最终,竟然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他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但却为薄安安对他的态度而感到伤感。
他一直以为,在她心里,自己不一样,那个地位虽然不会是最至高的,却也是不容别人随意比拟,随意践踏的。
他们,有过多少次了,患难与共的生死之交呢,就是滕少桀,也没办法和他相提并论……
可是,今天,他才知道,在她心里,他还比不上她在迷情认识的一个女人……
钟情见他情绪不太好,便伸手攀上他的脸,轻轻的揉揉他的太阳穴,温柔似水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道:“章哥哥,你累了吧,我帮你按摩按摩……”
音音的眼圈红红的,在这个凄凉而悲苦的夜晚,她迎着夜风,一个人孤零零的走着。
腿上,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肌肤的纹理流了下来,有几滴滴在路上,绽开了触目惊心的红色。每走一步,她眼前就越发的晕眩,那里的痛似乎也越来越强烈。
她走进一家医院,挂了急诊。
一躺上病床,她就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浅度睡眠,再次醒来的时候,一个护-士正在她的手背上扎针。
这个护士似乎是新来的,连续扎了两次也没有成功,第三次,她的手都开始抖了。
音音想,今天的噩梦,持续的时间真长……
生日忌日、强-奸、警-局、如今还进了医院……
她没有吭声,眼神呆滞的看着小护士第三次把细细的针头刺进她的血管,同一时间,点滴瓶内的冰凉液体开始进入她的身体,就像这个噩梦一样,永不停歇的侵蚀着她。
液体中似乎掺了止痛药,随着液体不断的进入她的体内,那种刺痛的感觉便慢慢的好了很多。
她一直呆呆的躺着,并没有注意小护士如释重负的走了出去。
看着这清冷的空间,嗅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这一瞬,她感觉整个世界都昏迷了。如果不是她的心跳声不断的提醒着她依旧苟延残喘着,她一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值班女医生拿着化验单走进来,对她说道:“处-女-膜撕裂,用力过度导致内出血。”
说完,她还好心的劝道:“以后那些事还是有点分寸的好,让你老公别这么猛,不然受罪的还是你。”
音音静静的听着。
医生扫了一眼音音,见她面色苍白,便问道:“你老公呢?这么晚,怎么就你一个人?”
音音神色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喋喋不休的一声,冷冷的陈述着:“他死了。”
医生的表情僵持了一下,而后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你好好休息……呵呵,好在问题不大,休息几天也就没事了。”
医生走了出去,病房内又剩下了音音一个人。
她像只鸵鸟一样把整个人缩到洁白的被子里,终于哭出了声:“怎么办,我连我自己都没有守住……呜呜……我好恨……”
{}无弹窗“你别痴心妄想了!你以为单凭几个人证就能给他定罪吗?”钟情的眼中是浓浓的嘲讽,“你朋友比你聪明多了,她非常识时务,只指证了陈奇。”
“你是说音音?”薄安安有些不敢置信。
“自然!”钟情轻笑一声,表情傲慢:“这样,她还能得到一笔可观的支票。你们这种在迷情卖笑卖身的人,不就是图个钱么,用钱,当然是很好打发的,难道你们还会和钱过不去?”
薄安安抿紧唇瓣。
她虽然也爱财,但取之有道。听到钟情这么说,她突然觉得,钟情玷污了对钱的定义,她就和她对钱的理解一样,真让人恶心!
她虽然和音音相处不长,但也能看得出那是个倔强的女子,她那么拼命保住的清白,怎么可能用几个钱就消除心理的伤……
她冷笑几声,恶狠狠的瞪了钟情一眼:“音音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就是个婊-子!”
薄安安从来也没怎么恨过一个人,但她此刻是恨极了钟情。
她发誓,以后,所有有关这个恶心女人的广告、电视剧以及周边,她都划为最恶心的恐怖片,坚决不会用那恶心的场面来刺激自己地双眼!
钟情!
钟他妈的恶心情!
龙章从审讯室中走出来的时候,审讯他的警-察竟亲自相送。
他高大身影依旧挺拔,不管身在何方,不敢身处哪种环境,就和他龙家少爷的身份一样,依旧高高在上,惟我独尊。
他走到钟情和薄安安身边,看着薄安安,眼里,满是伤痛。
所有人的证词,他都看过了,连曹西西都指证陈奇,独独是她,这个自己救了无数次的女人,对自己恨之入骨,恨不得他和钟情身败名裂,恨不得他被关起来……
“恶心!”
薄安安瞪了面前这一男一女一眼,心里给两人下了一个定义:狗男女!、
“你说谁恶心?”钟情恨恨的瞪着薄安安,真想上去甩给她一巴掌。
其实,她今天更希望对付的就是面前这个女人,那个音音,不过是一个替罪羊罢了!不过,经过这么一闹,章哥哥应该和这个女人生分了吧……
她的眼底杀过一抹得意。
哼,谁都不能和她抢男人!
“当然是你,还有你身边那个禽兽。”薄安安根本不想给钟情好脸色。
因为激动,她全身都处于爆发状态,不经意牵动了手上的伤,感觉撕心裂肺的疼着,心里,越发的记恨龙章了。
“你……”钟情被骂,心里气急,她拽着龙章的手,跺着脚,脸上一副委屈的表情,“章哥哥,她骂我们……”
龙章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撒娇,看着薄安安的眸子,越发的充满冷意:“薄安安,你别不是好歹。”
这个女人,当初舔着脸来接他钱的时候,怎么不叫他禽兽?在自己救她的时候,怎么也不骂他恶心?
过河拆桥的女人!
薄安安冷哼:“我确实不识好歹,只能分清善恶。我看到你的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恶’字,笔风淫-荡。”
“你……”龙章本就不悦的心情更加窝火。
“我很好,不用你牵挂!”
“老子牵挂你个毛!”龙章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毛也不必你操心!”
“我靠!”这时,龙章有种想一巴掌拍死薄安安的冲动,若不是他意志力坚定,恐怕真的就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