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瞪向陈奇,挣脱不开,忽然就张开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虎口。她的牙齿深深的刺入陈奇的手掌,立即见血。
陈奇痛的松开手,狠狠的甩给薄安安一巴掌。
他捂着自己的伤口,恼恨过后,眼神却越发的暧|昧迷|恋起来,而后大笑出声:“越野的女人,我越喜欢。”
从小生活条件优越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着,看上的东西,不管是东西也好,还是女人也罢,争夺的过程从来都是不折手段。
被打了一巴掌,薄安安差点崩溃,但看着音音的衣服被那些人几乎要扯开,想到她对自己的好,她沉下了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的盯住撑起,突然说道:“放了她,我跟你走。”
先救音音,再让他们放松警惕,她才能再寻找机会逃生。
她总不能看着那么脆弱的音音受到欺负。
陈奇龇牙咧嘴的抚着自己虎口的伤口,火烧般的疼侵袭着他,他凶狠狠的冷哼一声,全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怒气:“你们两个,谁都别想离开!”
被人用这样屈辱的方式在大庭广众之下凌-辱,薄安安的手指紧紧的攥着,眼中的倔强甚是分明。
“呵,有这么一场好戏,也不请我看看?”一道清冷凛冽的声音穿过人群而来。
围观的人们自动让开了道。
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薄安安绷着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丝。
她侧首望去,就见滕少桀高大的身影缓缓映满眼帘。
绚烂夺目的灯光下,他双手插入兜中,以救世主的姿态就这般高傲的走了过来。他高大的身上披着五光十色的璀璨光芒,任谁看了也会经不住沉沦。
“滕……滕少桀……”陈奇的声音已见颤抖。
他狠狠的按了下被薄安安咬上的虎口,用疼痛盖过心里骤然而生的恐惧,在炫目的灯光下尽量摆出一张故作淡定的脸:“没想到滕少也在,倒是扫了你的兴致。”
滕少桀修长的腿几步来到薄安安身边,一把拽着她的手臂,把她从擒着她的两个人身边拉到怀里,声音细腻轻柔:“去趟洗手间怎么这么久?”
终于险中求生,薄安安的心里酸酸的,她的声音也闷闷的:“有人想让我陪他喝两杯,陪他玩一玩。”
挨了一巴掌,差点被欺负,薄安安绝对不会息事宁人。
她的性子本就是那种受不欺负,受不得委屈的人,自从王石那件事后,她又更加知道,这世上能让她以德报怨的人根本就寥寥无几……
陈奇的脸色明显的阴沉了下去。
他抿着唇,瞪了一眼薄安安,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知道她是滕少你的女人,冒犯之处,还请滕少和姑娘海涵。”
他也称得上一号人物,能屈能伸,欺软怕硬,真是个小人!
滕少桀把薄安安搂在怀里,高大的身影在光华璀璨中投下一片阴影,他垂眸晲着陈奇,声音平淡无奇:“我以为,上次你应该会明白,看来,你还真是个不长记性的东西。”
陈奇眯眼,眼中的恨意浓烈。
他原本想服软息事宁人,但没想到,滕少桀居然如此咄咄逼人,他显然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的吧?!
陈奇本来就不爽滕少桀,上次若不是他,他又怎么可能被他家老头子暴打一顿,停了银行卡。更何况,现在有这么多人看着,在被对方挑衅之后,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表现的太软,以后他陈氏少爷岂不是会被人当成软蛋?
他的眸底染上了阴鸷。
他扯下嘴角,却是皮笑肉不笑:“滕少桀,不过就是个出来卖的女人,你确定要为了她和我、和陈氏作对?”
滕少桀滚烫的掌心贴上薄安安的下颌,勾起她的小脸,看着她脸颊上红红的巴掌印,眼中的风暴骤起,冰冷的视线未至,语气却先一步砸向陈奇:“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我对立!”
居然敢打她……
陈氏?别说陈奇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就是他老爹,又算什么!
被如此侮辱,陈奇被他讽的变成了猪肝脸。
龙章跟了上来,也看到薄安安脸上红红的巴掌印,他心里的怒气骤然澎湃,眼中甚至有着杀气。
“陈氏?陈氏是什么东西!”他的声音无比狂傲,冷眼直直的射在陈奇身上,而后,他的视线落在薄安安身上的时候,却瞬间变得温暖柔和:“安安,别怕,有我在,我看谁敢欺负你。”
陈奇没想到,不禁惹出一个滕少桀,居然还惹来了一个龙章。
难道,他今天死定了?
不,不会的!龙章的身份光鲜,他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自己硬碰硬的。
对!就是这样!
陈奇这样安慰着自己。
“章哥哥。”这时,钟情从人群中走过来,看着龙章的注意力被滕少桀怀里的薄安安所吸引,她的眼中闪过厌恶,精致的脸上却维持着屏幕前的落落大方。
刚才,他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推开了她!
龙章!我跟在你身边清清白白,竟然还比不上一个窝在别的男人怀中的女人!
你置我于何地?!
钟情红遍了影视圈,谁人不识,她的出现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闲言碎语。
“那不是钟情么?”
“是啊,没错,肯定是她。”
“听说她和龙少很暧昧啊!”
“岂止暧昧啊,听说快要订婚了。”
“咦?可是,刚刚龙少分明就是替那滕少怀里的女人出气啊?他和那个女人又是什么关系?”
“对啊,他对那个女人好温柔啊,从来没见龙少对哪个女人这么温柔过。”
“龙少和滕少,该不会都喜欢那个女人吧?”
“哇塞,好强大的三角关系啊!”
周围人的议论之声连绵不绝的传入了钟情的耳中,这些话,就好似一颗炸弹似的在钟情的脑海中炸开,炸的她理智全飞。
“章哥哥。”在众人的注视下,钟情勾起精致的嘴角,伸手缠上滕少桀的胳膊,“薄小姐在迷情呆过,说不准和陈少爷有些交情,许是你误会了。”
钟情的话投入人群,就像在大海之上掀起了一大片巨浪……
“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叫小姐呢,却是个出来卖的。”
“呵呵,说不定是她低三下四勾搭上了以前的金主,现在还在滕少和龙少面前装白莲花呢……”
“我最讨厌白莲花了,真是个恶心的女人。”
周围的议论之声传入薄安安耳中,她的神色明显一怔,很是难看。
滕少桀看向靠在龙章身上的钟情,眼中闪过一道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