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姗姗此刻也只能摒弃对白雪的厌恶和憎恨,团结一致,先逃出去再说。
有逃生的希望,蓝若菲全身似乎有了很大的力气,瞬间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声嘶力竭的催促着白雪:“快点想办法,我一刻也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她们每天被折磨,每天又被不断的注射营养素,补充体力,还一日三次如吃饭似的有医生过来喂她们药片,这种死不了,逃不出的感觉,真真是比死了还难受。
白雪没有理她。
她要抓紧所有时间,在自己变得和蓝若菲、金姗姗一样之前逃出这里。
可是,要怎么逃出去呢?
单单一个kill她便没办法撼动,这里还有那么多守卫,她一个没有习过武的女人,怎么可能通过武力逃出去。那么,就只能智取。
智取……
果然如金姗姗所说,很快,白雪就听到了门响声。
金姗姗和蓝若菲习惯性的身子一抖,白雪转头,看向门口的位置。
借着外面的光,她看到一个手里拿着皮鞭的男人走了进来。他长得五大三粗,身体粗壮,每一脚踩在地上,都能把地面震得抖三抖。
他嫌弃屋子里暗,敲敲门,吩咐守在外面的人开灯。
“啪……”
灯亮了,原本灰暗的屋子被屋顶四盏炽白色的灯光所照亮。
灯光很亮,屋内仿若白昼。
白雪有些不适应的用手挡住眼前的光亮。
“你是新来的?”有脚步声走到她身边,粗犷的声音很响亮。
白雪缓缓放开手,眼睛适应了屋内的光线,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向俯瞰着她的粗犷男人。
“哟,长得还算白净嘛。”男人嬉笑一声,弯下腰,用鞭子的手柄处挑起她的脸,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评价道:“老是老了些,皮肤也皱了些,也丑了些,不过,好在干干净净的,让人看了不倒胃口。”
他的一双眼睛闪亮亮的,唇角的笑容有些猥琐。
白雪想,这个男人应该是看上了她。
她眼睛转了转,对着男人露齿一笑,很妩媚的样子:“大哥,这里太脏了,能不能给我换个干净地方?”
“换地方?”男人摇摇头:“这里没那规矩,我可做不了主。”
“可是,这里真的好冷啊,我感觉有些发烧了。”
“发骚了?”男人大笑出声:“看你这样子,确实是发骚了。”
烧和骚,发音有很明显的差别,一个卷舌,一个平舌,还是能分得清的。
白雪心里微微不爽,但脸上,她的笑容却更加浓烈:“大哥,所以,能不能通融一下?”
男人大笑一声,似乎很吃她这一套,“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让哥哥我开心一下,来,给哥哥跳个脱衣舞。”
白雪:“……”
这根本是对她的侮辱!
{}无弹窗白雪猛的瞪大双眼,一双惊恐的眸子看着滕少桀,身子忍不住向后蜷缩,想要躲开滕少桀对她的惩罚和杀意。
“kill,带去基地。”
“是!”kill依命行事,走向白雪。
“不要……”白雪惊恐的大叫着,躲避着。
钱婉瑜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连替白雪求情的力气也没有了。她坐在轮椅上,眼睁睁的看着白雪敌不过kill的力气,在不住的挣扎中,被那个高大的男人轻而易举的拽在手中。
“阿姨,救我,救救我……”白雪苦苦挣扎着,哀求着。
她知道,一定不能离开这里,否则,她一定会比过去的四年过得更加凄惨……
“我……”钱婉瑜张了张口,终究还是说道:“你说我自私也好,什么都好,心儿是我的女儿,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白雪,你这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我也保不了你。”
正如滕伟军要杀掉少桀一样,白雪对心儿的威胁,也同样让她心惊胆战。
“阿姨?”白雪突然破涕为笑,可笑容的落寞和眼神的苍凉却无法掩饰:“连你也选择她牺牲我……我做了这么多,难道,还抵不上一点点她在你心里的地位吗?”
她最后一句话,不知是对谁说。
或许,只是单纯的在抱怨钱婉瑜,也或许,是说给滕少桀听得。
“你怎么配和她比。”滕少桀最讨厌别人把她的名字和钱小迷的名字放在一起。
她们怎么配呢!
他的钱小迷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任何人都不能和她相提并论。
“少桀……”白雪知道自己今日生还无望,唯有拼力一搏:“你也说过,我救过你,救过钱心,救过阿姨,所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打算有以后么。”滕少桀冷漠的眸子缀满了伤感:“护不了她这次,我已经生不如死,我又怎敢再拿她的性命做赌注。白雪,我们之间,不论是谁欠谁,谁亏了谁,这辈子,就此了断,所有的恩怨,你就带去地府吧。”
说完,他便挥挥手,让kill带走白雪。
钱婉瑜缓缓的推着轮椅上前,看着滕少桀眼中红红的血丝,轻声道:“少桀,想哭就哭吧,哭完了,出了门,把心儿找回来。”
“……”滕少桀咬着唇,深深的吸吸鼻子,将心里的难受全部咽了下去。
他勉强扯出一抹憔悴的笑意,“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白雪被送进了暗龙基地。
“进去。”kill把她带到关押蓝若菲和金姗姗的房间外,在门边手下推开门的瞬间,便一把把白雪推了进去。
屋子里很暗,在门关上的刹那,白雪就感觉到有一股阴冷的湿气包裹了她。
她环紧双臂,用自己的体温温暖自己。
蓝若菲和金姗姗被暗室的那些刽子手一顿上刑,疼的她们撕心裂肺,刚刚才被医生上了药,如今正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全身伤痕累累,连对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雪慢慢适应了房间里的暗光,在会暗中,她看到前面地上有两坨东西,听着咿咿呀呀的呻-吟声,应该是两个人,两个女人。
她稍稍往前走了走,接着黯淡的光线,看到地上趴着两个血粼粼的秃头人。
“啊……”她吓了一跳,大叫出声。
金姗姗看着白雪,冷笑一声,“原来是你。”
这个女人,便是那日推着钱婉瑜出现在订婚宴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