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吞下钱心带刺的讽刺,神色狼狈:“我做好了晚饭,是来叫你们吃饭的。”
她的解释,钱心自然听不进心里去,她依旧神色不爽:“真是麻烦你了,我和少桀一会儿下去。”
明显的赶人了。
白雪低着头,转身,步履有些不稳的向外走去,却听的滕少桀的声音传来:“以后进别人的房间,记得敲门。”
白雪的身子一顿,继而离开的更加急切狼狈了。
随着房门关上的瞬间,钱心转身,一把推开了滕少桀,别扭的冷哼:“你以前怎样我不管,以后再敢再别的女人面前光屁股,我指定和你没完!”
白雪对滕少桀是怎样的心思,她可是一清二楚,这才几天呢,该看的不该看的就都看了,这以后指不定就天雷勾动地火,发展到床上去了!
要是滕少桀敢给她戴绿帽子,她就敢给他拉一火车皮野男人!
“这是误会。”滕少桀赶紧解释道:“她没敲门就闯进来了,我以为是你。”
钱心心里就是不爽:“她对你心存不良,在你面前表现的这么贤惠,又是洗衣,又是做饭,你敢说你不动心?”
“我找的是女朋友,又不是保姆。”
滕少桀一边安慰,一边走上前,霸道的把正在闹情绪的钱心搂在怀里,“你要是不喜欢她,明天就让她搬出去。”
钱心挑眉:“你舍得?”
滕少桀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声哄她:“哪里有舍不舍得这么一说。不管是谁,我都不能让他们惹你不痛快的呀。”
她不痛快了,他的日子必然会更加不痛快……
他这么一说,钱心似乎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今儿,你说了这么多话,也就这么一句还像句人话。”
“……”
女朋友说什么都是对的。
女朋友说的话比真理还要真。
女朋友生气骂人的时候,不论你有多少理由,都只能沉默。
滕少桀坚决的沉默着,把钱心这个彪悍的女朋友好好的供着,哄着。
谁让这都是他惯着的,只能受着啊!
晚饭的时候,滕少桀便把这个安排告诉了白雪。
她的双眼立马变红,声音哽咽:“少桀,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你说,我肯定都改。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滕少桀放下手中的筷子,镇定的说道:“我不是赶你走,而是给你重新安排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保姆一天二十四小时伺候着,我每个月会给你生活费,你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尽管提,只要我能满足你,一定不会亏待你。”
白雪摇摇头,随着她的动作,眼中蕴含着的泪水尽数滚落了下来:“少桀,这世上我没有亲人了,我只剩下你,请你不要赶我走。”
她本就看似柔弱,如今这样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真真是楚楚动人,活脱脱的红楼梦种林妹妹的形象。
钱心坐在一边继续没心没肺的吃着饭。
她是坚决同意滕少桀把白雪送走的!
她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一多烂桃花在她的男人身边随意绽放!任何会导致滕少桀出轨的花骨朵,她都会毫不留情的把它掐死在它娘的娘胎中!
滕少桀也是下定了主意的,所以不管白雪看起来有多伤心,多难过,他都不会动摇自己的决定。
“白雪,你以后必须有自己的生活。”
白雪吸了吸鼻子,还想说什么,“可是……”
{}无弹窗白雪转过头,看着滕少桀拥着钱心的身体离去。
她想了他两天,等了他两天,他出现,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而钱心对他那么恶劣,他的眼里却只看得上她……
白雪突然觉得很伤感。
她在美国的时候就告诉自己,她是他经历过的女人中最不同的一个,他们是彼此的初恋,曾经都把人生中最美好的第一次交给对方。
这是她唯一坚持下去的信念,否则,又有哪个女人会有勇气留在他的身边,酸苦苦的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你侬我侬。
滕少桀和钱心一进门,还未等到她开口质问,他就急不可耐的把她放在床上,身子一栽,他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一口咬上她的唇。
钱心连半点还口之力都没有。
她忍不住娇哼:“滕少桀,你不是困了吗?怎么还有力气做这种事?”
“和金姗姗订婚不是我的意思,是滕华明擅自散布出去的,我也是刚刚知道的。那老家伙以为区区一个订婚就能绑住我,简直妄想!”滕少桀说这话的时候,气场是狠戾的,神色是不屑的。
钱心火上浇油:“滕家除了你,绝对是没一个好东西的!”
滕少桀自然同意这句话。
“哼,一群自以为是的傻缺!”滕少桀说话的时候,掐在她腰上的双手用力,让钱心顿时尖叫出声。
她抬手,狠狠的一把捏在他的胸口,满意的听到滕少桀一声痛苦低吼。
哼,她可是不会忍气吞声的女人!
谁敢欺负她,她就要报复回去!就是最爱的哥哥也不能!
“靠!钱小迷,你要谋杀亲夫啊!”滕少桀疼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钱心身子猛地一抖,低头,看到自己的手指正好巧不巧的恰在他的红果果上……
她倒吸一口冷气,心里也明白指甲夹在那颗红果果上的疼痛有多么挠心挠肺……
她讪讪的收回了手,努力的扯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双眼眯成了弯弯的小月牙:“那个,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小滕少桀受了惊吓,滕少桀这个主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神色恢复了刚回到家时候的倦困,好半晌,才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口气:“钱小迷,你是想搞残我吧……”
一刻不折腾他,她就不好过是不是?
这丫头的脾气,得治治啊,否则,那天准得弄死他不可……
钱心目前心中有愧,再看到他这副气息微弱的样子,难得的好脾气,倾身,趴在他的身上,对准他受伤的部位,轻轻吹了吹。
“嘶……”滕少桀身子一僵,脸上的表情紧绷,神色却极为享受,“钱小迷,你的手段越来越厉害了。”
钱心抬眸,矫情的瞪了一眼滕少桀:“是你想歪了,我只是在安抚。”
滕少桀邪笑一声,随即翻身,展开一番大战。
钱心意乱情迷,神魂颠倒,只能凭借着本能,配合着发出蛊惑人心的叫声。
门外不远处,白雪环着自己的肩,贴着墙面缓缓蹲下,眼泪肆无忌惮的流淌而出,划过她白皙的几乎,带着一丝痒意,滴落在她的衣领。
他,真的很残忍。
她的泪无声无息的流出,屋内那尖锐的呻-吟声每一声都仿若夹杂着无形的利刃,一道一道生生刺在她的心口。
这就是她当年被迫离开他合该受的罪和痛吗?
白雪哭出了声。
屋外,哀愁弥漫。
屋内,激情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