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豹没有下车,叫着手下开车围着这所学校转了一圈,找到了宿舍楼外的院墙位置停下来。
学校的设计一般都是这样,中央是学生活动的操场跑道,宿舍大多建在院墙边。
夜深人静,这座学校很安静,安静到会让人误以为里面没有人。
今天不是双休,也不是节假日,学生们是要上课的。
估计是太晚了吧。
以前没有偷渡去l国,猛豹在国内上过学,住校晚上睡觉说话,是要被记打过的。
车挺稳,车灯熄灭,手下询问:“老板,接下来该怎么办?”
猛豹没说话,该怎么办,回l国不是不可以。
但他太想要失忆药的秘方了,不止是为了钱,也是为了失忆药能够让人忘记过去忘记自己的毒瘾。
当年会走这条路,是年轻不懂事。
等有了金钱和地位,看多了那些上流社会的人的生活状态,他的羡慕没有表现出来。
毒瘾这个东西,谁沾上谁就废了。
这么多年身体还没有垮,是因为他有钱,吸食的是高级货。那些没钱的人,吸食低劣产品,还没有节制,才会把身体弄成那样。
终究,都是害身体。
失忆药给了他生的希望,给了他重新做人的机会,忘记自己的毒瘾,他拥有那么多钱财,可以做人上人。只要把失忆药发展起来,他可能还会做全球首富!
盛韩轩他们脑子里住着正义,不答应跟他合作。
正义,又值几个钱?
当饿的头脑发昏的时候,正义能填饱肚子吗?
要让林满月染上瘾,看盛韩轩还会不会那么狗眼看人低!
手下看着车窗外的环境,疑神疑鬼地说:“老板,我觉得有点不正常。”
闭眼假寐的猛豹问:“怎么不正常?”“老板你看,我们是在宿舍楼外,那走廊上晾着的衣服裤子,灯光不够大致是看不出来有裙子。住的是男生们,怎么一点呼噜声都没有呢?初中生坐不住的,到处跑比如打
篮球什么的,累了一天睡觉有打呼噜的,这里却是连一声都没有。”后座的同伙,笑着说:“你别自己吓自己,没有打呼噜而已,也许是宿舍隔音效果好呢。虽说是离得近,怎么也是隔了院墙。还有裙子,你是国外电视看多了吧,国内的学
校校服不管男女都是衣服搭配裤子,那些人都吐槽国内的校服难看呢。”
这么一反驳,再去看阳台上晾得那些衣服,疑神疑鬼的没有裙子就好笑了。
女生打呼噜都能飘这么远还被听见,很难了。
那就是正常的了,不是有谁埋伏了。
满身是血的手下,被盛韩轩和项以轮的保镖们接连埋伏两次,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这所学校,只是老板临时要来的,应该不会那么快来埋伏的。
再说了,学生这么多,他盛韩轩有通天的本事,还能把这些学生运走不成?
太夸张了吧,运走学生也不是一个商人能决定的。
想清楚了,就觉得这个地方是安全的了。
车里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被监听了。
监听器就在满身是血的手下身上。
不仅如此,这群人要是翻过院墙进去,就会发现这座学校空了。没有一个老师,没有一个学生,连保安室里的保安,都被转移走了。
这座城市,在警察对坏人的严厉打击抓捕之下,变得很和谐。
以前不管再好的治安环境,大奸大恶的坏事不会发生,小偷小摸的行为还是有的,水至清则无鱼嘛。
但是,这座城市,真正就是最近的转变,一些车站连小偷都不敢出来了。
警察到处抓人,只要犯法了,就给抓起来。
可以说,连占道经营的小贩都没那么猖狂了,都是按照划定的区域在营业。
老百姓当然是喜欢过这样的生活的,都夸警察抓得好。
为有一个人,恨透了到处抓人的警察!
天底下那么多坏人,警察是抓不完,可把给他办事的人抓得差不多了。
要不是他的行踪不定,那些人一被审问,警察顺着线索就来把他给抓了。
门推开,手下汇报:“老板,又有两个兄弟被抓了,幸好我跑得快。”
猛豹回头看着手下,“我们还有多少人?”
手下答:“不到十个人了。”
浩浩荡荡的一个群体,到处躲藏还能声东击西。
可是现在呢?
加上老板一起,只有十个人了!
是什么概念?
不用警察出动,他们的人数可能就会敌不过盛韩轩和项以轮。
是的,他们是有武器有枪。
但不排除给盛韩轩办事的人身上没有枪。
至于项以轮,就更别说了,肯定是有武器的。
到时候相遇,双方就算谈不下来,火拼都拼不赢的。
猛豹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武器呢?”
“充足。”手下想了想,才劝:“要不,老板我们回l国吧,等这边风头过去了,再来。”
猛豹没有说回,也没有说不回。
正道是不能过的,偷渡回去,不是难事。
难就难在,偷渡的路线应该都被项以轮给掌握了。
项氏红河发家并不光彩,项以轮的爸爸就是偷渡出去的,对这些小门小路的特别熟悉。
也许他还没有到l国,在偷渡的路上,就会中了项以轮的埋伏。
原本是不想跟项以轮走最后一步,都是他们逼的,他动不了项以轮,但能动了项以轮的心上之人。
猛豹咬着牙说:“去把那个小裁缝给我绑来。”
小裁缝在他手上,项以轮那么在乎那个小裁缝,虽然可能还是不会交出失忆药的秘方,但也需要用东西来交换把小裁缝换回去的。
至少,要保证藏身的安全。
再让警察这么抓下去,迟早会被抓住。
“是。”手下带着两个人,去办事了。
这一等,等到晚上,只有一个人回来,还全身是伤。
“老板,我们被伏击了,小裁缝被送走了,工作室里全是项以轮的保镖。我们拿了枪,才逃走,不过他们后面又追了上来,好不容易才甩开他们,这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