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项以轮再次闭上眼睛,他要回去好好睡一觉。
休息好了,才有精力打仗的。
周末同休息在家的任佳期,因为林满月特地嘱咐了,没事的话不要到处跑。
除非特别的事,不去不行的场合。
爸妈周末都在忙,任佳期一个人在家,懒得自己做饭,只好点外卖。
那些人,总不能那么神通广大,能伸手到外卖app上去吧。
墨菲定律,越不希望发生什么越是发生什么。
吃完这顿外卖,还不到半个小时,任佳期的肚子就开始痛起来。
上了几次厕所,都得不到缓解。
吃到脏东西了!
任佳期两条腿都没有力气,再拉下去会脱水的,就给林满月打了电话。
阿禾来的时候,任佳期又拉了两次,人是整个瘫躺在地上的,一动不动。
阿禾把任佳期背下楼,送去医院。
检查出来,是食物中毒,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任佳期有气无力地在输液室打点滴,阿禾领着药回来,任佳期就跟看见亲人一样有了那么点精神了。
“绝对是那个外卖,吃了后肚子就疼,我要投诉那家店……”
阿禾检查了一下点滴的速度,顺着问:“订单凭证留着吗?除了那家外卖,还有吃别的东西吗?”
“饿成狗了才点外卖,除了水之外,什么都不吃。我家的水又怎么可能有问题呢?”
对,那就是外卖了。
阿禾想说要告不是不可能,就算是外卖也要保证食品干净的,把客人都毒害进了医院,不给补偿也让其他的消费者知道那家点不干净。
手机响了,是项以轮打来的。
阿禾中规中矩地接通:“你好,我是阿禾。”
“你快去看一下任佳期,她被投毒了!”
“嗯?”
“不要嗯了!你们是女人方便一些,去任佳期家里看,她很可能被投毒了。”阿禾看着奄奄一息中的任佳期,难道不是单纯的食物中毒吗?
没有做过声音处理,项以轮听了对方说了一句,得出的判断是年轻不大的男人。
不过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声音做假什么的不是不可能。
项以轮一点都没有惊慌失措,像是跟群打电话卖保险的业务员聊天一样:“小心驶得晚年船,你哪位啊?”
“我是谁,项总不是在找我吗?”
这得意又骄傲的语气,换做是盛三少说出来的,项以轮不会有异样。
任何人来说,就是讽刺他项以轮无能了。
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人,有脸说他无能?
他项以轮敢行走在阳光下,那人敢吗?
心里是生气的,可项以轮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笑意的:“是你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怎么能说是我找你呢?”
“项总的确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但项总有一点还是比不上老项总。”
“哦,那我洗耳恭听了。”
“项总没有老项总狠,项总要是继续这么优柔寡断下去,项氏红河怕是保不住的。”
这话,又要是换做盛三少说出来的,项以轮是会听的。
狠不狠,要看哪方面。
在做失忆手术方面,他的确是没有项老头那么有野心。
“剑走偏锋,富贵险中求,这些话项总听说过的吧?谁会嫌钱多?”
项以轮听出了一丝求和的意味。
搞笑了,造出一个跟他外甥女长得很像的假货,去招惹那些亡命之徒,他就此讲和,太没有脾气了。
“的确没人嫌钱多,特地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赚钱的路子介绍给我吗?”
“项总手上有技术,我可以提供人脉和市场。再珍贵的金矿,也得有人去开采才会把价值发挥出来不是吗?”
声音判断不出来,话语是能判断出来,电话那头的人就是项以轮要找的。
为了失忆手术而来!
项以轮装傻:“什么技术啊?我是管理人员,不是项氏红河的技术人员。还有你是谁啊?不会是骗子吧?”
“好吧,项总跟我打哑迷,我就直说吧,我对项总手上的失忆手术很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跟项总合作,把失忆手术和失忆药继续做下去。”
“呵呵,我的手上暂时只有一部不知道值几块钱的破电话,并没有你说的什么失忆手术呢。”
尾音的“呢”,可见项以轮的假装成份有多浓。
“项总,我是满怀诚意跟你合作,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