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孩子还是需要吃奶,都是不一样了。
心有点痛。
她已经错过了太多了。
林满月的沮丧,项以轮看在眼里。
做长辈的,不像老头那样自私自利,也是心疼她这个刚做妈妈的。
项以轮安慰说:“凡事往好的方面想,也有可能是,老头准备把你的亲小宝贝给换掉,只是你看的紧,他没有机会换。”
“为什么要愚蠢的拿女婴来换?当时生下来,护士就告诉我说是男婴,这么明显的漏洞我会看不出来?”
反问的,项以轮无法回答。
那老头办事,自私自利,给他自己留了很多条后路的。
一直没作声的盛韩轩,说:“阿禾,抱孩子。”
阿禾抱,聋哑保姆还不给,把女婴往怀里藏。
不能说话,急切地用嗓子喊出凄惨的“啊”声,她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有人来抢孩子。
抱没抱到,阿禾就直接用抢的。
林满月转过身,背对着那个场景。
聋哑保姆的凄惨声,听着心酸。
良心话,这个聋哑保姆照顾她,很尽心。
平时没有过多的交流,她又不懂手语。
但是,在一起待那么久,多少还是有点熟悉度。
感情,也有一点点的。
阿禾还是把女婴抢到了,聋哑保姆则是抱着阿禾的腿不放,在哭在“啊”地表达她的不同意。
曾经在影视剧里,看到聋哑人喊和哭时的样子。
林满月回头看着趴地抱着阿禾大腿的保姆,再恨意十足地瞪向那位司机:“你不是会手语,跟她说我们不是抢孩子,只是给孩子做检查。”
减弱存在感的司机,这才对着聋哑保姆比手语。
保姆看了,还是流泪摇头。
他们来,气势汹汹,关键是盛韩轩的杀意,太浓。
司机手都给比抖了,保姆还是不放手。怎么办?
“挺好的,即使比较偏僻,都有福利。学校会给我们老师发一些生活用品,背包不是抢的,是学校发得。”
阿禾回答的一本正经,还强调不是抢的。
算了,林满月不逗她了。
当着盛韩轩的面,阿禾是从来不开玩笑的。
也是,不止是阿禾,连平时爱嘻嘻哈哈的任佳期,都很是放不开。
等什么时候盛韩轩不在时,她再来问一问阿禾那大半年是怎么过得。
顺利抵达香港,项以轮派人来了,盛韩轩的人也来了。
外公的企业在香港设有分部,盛韩轩是唯一的继承人,谁不敢来讨好他?
跟着项以轮的车走,来到了当时关林满月的那栋别墅。
太熟悉这里了!
好想放一把火,把这里给烧干净,就像烧要给她做手术的那个地方。
先不生气,先进去看看。
当时快生了,才从这里离开,并没有具体记住外面的路该怎么走。
到医院之后,就一直住在医院里,再也没回来过这里。
进入这栋房子,还是熟悉的场景,没有变动分毫。
跟随项以轮一起等着的两个人,一个就是照顾她的那个聋哑保姆,一个就是,林满月见过一两次面的、老头子的司机。
聋哑保姆抱着一个婴儿,林满月跑过去,看着那个小女婴的脸,心情有点复杂。
长相,跟她的小宝贝长得是有点像。
心理作用吧,她看着这小女婴,很亲切。
项以轮站了起来,说:“不用再问了,他们两都不知道这个女婴是怎么来得。满月你好好想想,你生小宝贝时,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情况?”
林满月摇头:“没有。”
不需要项以轮的提醒,她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想,生孩子的那些细节。
从阵痛到后来顺利生产,都是记得住的。
就是其中,太痛太痛,快要痛死过去,有一时时的晕眩。
那时医生跟护士都在叫醒她,叫她不要睡,孩子马上就要生了。
难道是那个时候吗?
老天爷,她真的一点都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