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伤寒力大无穷,精力旺盛,仿佛永远也不知道累一般,在地里忙活的他挥汗如雨,一个人几乎干了五个人的活儿,待得太阳下山时,一眼望不到头的耕地已经被翻好。
见大家纷纷坐在树荫下乘凉,叶伤寒当即从兜里掏出香烟迎上去,一人一支,一人一句“辛苦了”,顿时之间,大家对他的印象更好,一脸淳朴的刘三叔更是忍不住迎上来用尴尬的语气说:“叶老板,你别往心里去,之前我们这些胆小鬼没有向警察作证也挺后悔的呢,不过我们都商量好了,明儿一早便跑一趟警察局。”
“刘三叔,你别这么说。”
叶伤寒忙说:“我那兄弟性子直,脾气冲,之前要是冲撞了各位,我这个当哥的得代他向你们道歉,至于跑去一趟作证这种话以后都别说了。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那个陈烟南挺不是东西的,你们没必要为了我而得罪他。而且,之前我确实动手打了人,并不是单纯的正当防卫!”
刘三叔感动得不行,忙说:“叶老板,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能有如此胸襟,我们这些的虚长几十岁的人都该向你学习呢!不过你的人缘好,关系广,我们这些人也确实没有必要画蛇添足跑一趟!你放心,你的话我会转告给大伙,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和我们全村处好关系,也祝愿你种出来的超级蔬菜能够大卖特卖,红遍燕北市!”
刘三叔等村民都很注重礼节,稍稍休息过后便一起离开了开心农场,并没有留下来吃晚饭。
随着众人的离开,夕阳下的开心农场顿时变得安静起来,叶伤寒坐在田坎上,但见大雁高飞,黄鹂归巢,草地上有蛐蛐鸣叫,不远处的池塘更有蛙声片片。
远处的私家菜园里,别致的庭院中,沈倾心和木棉、杜鹃正在张罗着晚饭,炊烟升起,有菜香和饭香飘荡开来。
在都市里过惯了快节奏的生活,叶伤寒此时独自一人坐在田坎上,不禁生出了一些倦意。
很快,杜仲回来了,手上牵着一头大肥羊,肩上则扛着比他个头还大一些的竹笼,笼子里装着好几只鸡和鸭。
不能如此,在杜仲的腰间还挂着三只已经被打晕的野兔。
闻着空气中弥漫开来的菜香,劳作了一天的叶伤寒更觉饥肠辘辘,忙翻身而起,转而在偌大的院子里燃起炭火,架上烤架,杜仲手脚麻利,很快就将鸡鸭羊兔宰杀清洗干净。
“咱今晚就吃烤全羊吧!”
叶伤寒说着,已经将肥美的羊肉扛到了烧烤架上。
沈倾心抽空迎上来,见叶伤寒正在满头大汗地往羊肉上涂抹各种烤汁,脸上不由得闪过一抹浅笑,她一面从兜里掏出纸巾为叶伤寒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一面说:“伤寒,真没想到你想得这么周到,我爷爷看到一定会很开心呢!”
沈倾心的纸巾放在贴身的裤兜里,香气袭人,叶伤寒回过神来时沈倾心已经为他擦过额头。
鼻息里残留的一抹幽香让叶伤寒感觉到有些不自然,于是就赶紧笑着说:“其实是我想吃烤全羊了才弄的,你别太感动。”
“哼!”
冷哼一声,嘟起嘴的沈倾心在叶伤寒的身上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
紧接着,不远处有车喇叭声响起,沈倾心眼前一亮,一把拉住叶伤寒的胳膊便往外跑,说:“肯定是我爷爷到啦,你陪我去接吧!”
唯恐被沈倾心抓了壮丁似的,说话间叶伤寒已经一个箭步冲进了刚刚开垦出来的耕地里。
“叶伤寒,你这个混蛋!”
沈倾心气得咬牙切齿的同时忍不住用力跺了跺脚,她的身材实在火辣,随着她跺脚的动作,领口处的丰腴顿时变得一起一伏,木棉看在眼里,再埋头看看自己的,平坦得几乎没有弧度。
“唉!”
莫名的,木棉忍不住轻叹一声,然后似赌气一般一脚将脚下的小石子踢得满地打滚。
视线移向不远处的木棉,沈倾心略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落落大方地迎了上去。
高考之前,木棉学业繁重,极少回苦桑村,等木槿带着叶纯情搬到康城之后,木棉回苦桑村的次数就更少了,沈倾心虽然是苦桑村的村主任,却很少有机会见到木棉,当然,即便偶尔见到,沈倾心也能隐隐约约感觉到木棉对她的敌意。
女人都是敏感的,沈倾心用脚趾头都能想得明白木棉为什么会对她有敌意。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沈倾心很是享受来自木棉的敌意,平时她就喜欢逗一下木棉。
见沈倾心径自走到自己的身旁,木棉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只能规规矩矩地问了一声好。
沈倾心见木棉时不时会偷偷比对一下自己和她的胸脯尺寸,不禁好笑,便凑到木棉的耳边小声地打趣道:“小妮子,这才刚高中毕业呢,你就开始注意自己的身子啦?怎样,本姑娘的比你大了很多吧?嘿嘿……”
木棉才长大呢,脸皮薄,被沈倾心这么露骨地说,她的脸刷一下就红到了耳根子,却依旧不服输一般刻意挺胸,说:“倾心姐,你可真不害臊,居然和人家说这些!不过,人家还小嘛,再过一年半载的,未必你的就有我的大,别忘了我姐的就比你的大了很多呢,这叫遗传的,你比不起的,哼!”
“你个小妮子!看我不抓死你!”
沈倾心说着,索性真伸手朝着木棉的衣领处抓去,木棉吓得花容失色,又羞又恼,忙双手护胸,沈倾心的手赶紧伸向木棉的纤腰,挠得木棉连连求饶才肯作罢。
“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
沈倾心洋洋得意地说。
注意到叶伤寒、杜仲等在地里劳作的人都正朝着自己这边看,木棉的脸更红,压低了声音埋怨说:“倾心姐,你别闹啦,我二哥他们都在看笑话呢!”
说着,木棉赶紧偷偷整理了一下衣服。
其实她是生怕和沈倾心打闹时不小心走光,她看似张牙舞爪的,其实思想保守,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自己的身子只给叶伤寒看。
“我不闹也行!”
沈倾心注意到木棉时不时会偷看叶伤寒的方向,而且紧紧地拉着衣摆,便将木棉的心思猜了个七八分,她说:“之前你竖起耳朵偷听我和你二哥说话,应该已经知道我来的目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