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生平最恨别人威胁,偏偏,他毫无反抗之力。
他憎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越是这样的时刻,对权势的渴望,就越是浓烈。
…………
公寓里。
昨晚被羞辱一番后,便被警卫从总统府里赶了出来。
本来容隐和上官星野的婚礼,依照她的身份,是无法入场的。
是她央求着容隐,给她一张邀请函,虽然无法挡他的新娘,但她想亲眼见一见,他当新郎的模样。
近乎自残的方式,看着他娶了上官星野。
晚宴后,上官星野率先离开了,容隐还在应酬宾客。
别人的敬酒,他来者不拒。
不知不觉,便喝多了,温雅本该离开的,可她不忍看容隐喝那么多。
便跟在了他身边,直到他喝醉了……
叮咚。
门铃声响起。
她踉跄着站起身,踢到了一个酒瓶子,差点摔倒,一个趔趄,才堪堪站稳。
打开门,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看到了容隐。
他面色冷凝,眸底有暗黑的风暴正在急剧酝酿着,似要将那天幕撕裂。
“容隐?”
温雅呆呆的看着他,哭红肿的双眼,早已经流干了泪水。
这会儿,只剩下干涩的疼痛。
容隐目光在她脸上定格了几秒,便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客房,酒气弥漫。
地板上,散落着好几个空酒瓶,茶几上,是打翻的被子。
一片狼藉。
昨晚,她是怎样回来的?
哭了多久?
容隐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温雅。”
话一出口,温雅才听到他声音沙哑低沉得厉害。
温雅心如刀割的点着头,声音颤抖,“在……我在。”
“还好么?”
好么?
温雅抬手,贴上那只轻抚着自己脸蛋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