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犹豫着，内心做着艰难的斗争……

她最终，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爸爸……”亦然坐在轮椅上，哪也去不了，他只能一声声的喊着顾景澜。

可顾景澜看向他的眼神，全然陌生。

开门声响起，他的目光，瞬间便锁定在了陈清灵脸上。

陈清灵踌躇不安着，正打算打破沉默时，顾景澜开口了，嗓音低沉，带着一抹淡淡的怒意：“你去哪了？”

“我……在外面透透气。”

“还不赶紧过来！”

陈清灵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只能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一步步来到床畔。

手腕倏地一紧，她被男人用力一拽，身子惯性前倾，扑倒在了他身上。

鼻翼间，满是男人身上的清冽气息。

“赵小姐去世了，你是不是打算代替她的位置，替她照顾好亦然，也照顾好顾少？”

“卫迦，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难道不是？”

卫迦步步逼近，他勾唇冷笑，“赵小姐一条人命就这么消失了，你非但不去她的墓前献上一束花，不去向赵夫人道歉。反而天天寸步不离的守在顾少身边，清灵，你心里爱的究竟是谁？”

你心里爱的究竟是谁？

陈清灵慌乱的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卫迦，“卫迦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指责我么？我不过是看在亦然还太小，他这个年级就失去了妈妈，所以才……”

“别告诉我，你只是安慰他才那么说，并不是你心中所想！”

“当然……不是！”

卫迦抿着唇角，他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这段时间，赵夫人一病不起，现在你跟我去看赵夫人，当面向她道歉。时间还早，道歉之后，我们一起去墓园，给赵小姐献一束花。”

“我没错，我为什么要道歉？”

陈清灵一步步后退，“卫迦，你还说我，难道不是你心里喜欢赵秋絮么？否则你为什么对她的事情那么上心，非要逼着我去她墓前道歉？”

“陈清灵，你再说一遍。”卫迦俨然已经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