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澜站在她身后,垂在身侧的双手克制的攥紧着,“君白杀了席夫人?”
当初是席夫人一手策划拆散了何军白和宴西,也正是因为如此,造成了宴西失忆,君白痛不欲生。
她要的报仇,无非就是找席夫人算账。
而席夫人又是何君白的继母,他要杀她,他父亲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不只是她,还有君白同父异母的弟弟。”
说来也怪席夫人命里该有这一劫,带着儿子来新西兰旅游,遇上了何君白。
何君白和宴西之间,始终有一道隔阂,她放不下仇恨,他也无法劝阻她。
他欠她的,已经太多太多,又怎么舍得让她亲手报仇?
即便席夫人不出现,他也会回a国找她算账,只不过她自己送上门来了,他就省去了不少时间和麻烦。
{}无弹窗短短一句话,她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勇气和全身力气才艰难的说出来。
这个消息,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上官凌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他难以消化这个消息,更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他目光猩红,盯着宴西,手指着她的鼻尖,颤抖着,气若游丝:“你说的……是真的?”
顾景澜扣住宴西肩膀的手,无力的垂落,他低下头,眼眶温热,却还在极力隐忍着,“宴西,你告诉我这只是你开的玩笑!”
宴西何尝不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她紧紧的握着这杯戒指,任由那冰冷的温度刺痛掌心。
仿佛不知痛楚为何物一般,近乎自虐的在用力攥紧掌心。
“宴西,你说啊!”顾景澜愤怒的一拳狠狠砸在沙滩上,硬生生砸出了一个沙坑来。
周遭的黑衣人,面色肃凛,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江川想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这个时候,再多的安慰,都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