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志杰脸皮抽搐,是不是闲得没事干,没事干可以回家陪着媳妇,特意等着他干什么。
“你小子不实在啊,”陈红军一进办公室,随便找了个凳子坐,开始上演文艺范,“咱们认识几十年了吧,想当年,我还是你们新兵连的教练,谁能想到你分到我们营来了,眨眼过去,十几你了,当初的刺头王,也成了营长了……”
张华端着茶杯不吭声,他只要带着耳朵就行,其他的事,陈红军会搞掂。
“有话就说。”聂志杰扫了眼忆当年的陈红军,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老神在在的,还倒了一杯茶喝。
陈红红跟张华两人,劫他过来干什么,三人心照不宣。他们不问,聂志杰不会主动开口。
陈红军也知道聂志杰的性子,跟张华相视一眼,直接开口。
“你小子行啊,不声不响找了个对象,什么时候的事?以前都没听你提过,那姑娘年龄看着不大,你也下得了嘴,禽兽啊!”陈红军一堆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最后还将调侃聂志杰。
旁边的张华不断给陈红军打眼色,可惜一心想听八卦的陈红军没看到,倒是让聂志杰看个正着。张华同情地看了眼陈红军,不管他了,喝他的茶。
聂志杰也不是好惹的,冷眼扫他,“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营长媳妇好像还是童养媳来的,不知道哪个更禽兽。”
“咳咳咳”喝茶的陈红军听到他那句,呛到了。
一句话怂得陈红军差点呛死。
张华边喝茶边看戏,早就提醒过他了,不要跟聂志杰打嘴仗,聂志杰一张嘴,不说话的时候还好,一开口能把人气死。
陈红军不知道吃了聂志杰多少亏,没吸取教训,下次还是主动送上门找死,怪谁。
“部队里跟你一起的,娃娃都能打酱油了。身为你的领导,我不得不关心你的个人问题啊,首长也多次提过,除了训练,一定要多多关心部队军人个人问题,部队能解决的,尽量解决了,咱们是来当兵,不是来当和尚的。你是营长,要以身作则啊。”
她总不能说,前世,小舅就回来了,估计阿嗲阿嗲还以为她说胡话呢!弄不好,还要找神婆弄药给她喝。
“你啊,小孩子脾气。”钱小凤笑着说了王婷一句,“这话可不准当着你爹娘面说。”
“知道了,阿嗲,我长大了,又不是小孩子。”王婷不依地撒娇。
钱小凤只是笑,没吭声,看你的目光就是看小孩子闹脾气。
王婷气得脸更红了。
梁山看她们祖孙俩笑,他老人家跟着笑。
“阿嗲,您的针线放哪里,借我用用。”
“你要针线做么子?衣服要是断线了,阿嗲给你缝。”钱小凤可不放心给她拿着,针头锋利,不小心就会戳伤手。
“我想缝个荷……巴掌大的小包包,用来装点东西。”王婷伸出手掌比了比,荷包两个字愣是改成小包包。荷包两个字听着让人敏感,尤其是她阿嗲对这方面特敏感。
“明天阿嗲给你缝一个漂亮的。”钱小凤还是不放心,哄着王婷放弃。
王婷翻了个白眼,她阿嗲老将她当小孩子哄,家务事从不让她干,以前灶屋都不让她进,现在还好了点,至少看个火什么的,还同意了,那也是她千辛万苦争取来的。缝补衣服的活,更没干过,以后她要嫁人,怎么办?饭不会煮,衣服不会补,要是嫁个没本事的男人,她都得饿死冻死。
“阿嗲,我就练练手,找块不要的布,实在不行,阿嗲明天再帮我做个,您看行吗?”王婷抱着钱小凤的手又撒娇了,不撒娇不行,阿嗲不会让她动手。
“给囡囡练练,不行,你再做。”钱小凤还在犹豫,梁山直接拍板了,乖孙想自己动手是好事啊!都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们做长辈的要支持,做不做得好另外说。
“行吧!”梁山都这样说了,钱小凤只能同意了,起身去屋里拿了装针线剪刀的小篮子出来给王婷。
“阿嗲,您真好。”王婷拿着小篮子‘吧唧’亲了一口钱小凤,回头瞅见阿哒木着脸,王婷跑过去又在他老人家脸色亲了口,嘴甜地说:“阿哒,您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