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脚边蹲着的大白,突然扬起了鹅头往门外看去,然后回头敲了下王婷的脚背。
王婷低头看它,大白的头往门外扬了下,王婷顺着大白的眼光看向了晚门外,忽尔笑了,收回了眼光,捂着胸口,悄悄拉了下钱小凤的衣袖。
“囡囡,哪里不舒服?”钱小凤一看她捂着胸口,脸都白了,紧张的问。
“屋里有点闷,阿嗲,我想去廊下透透气。大黑叔叔交待过,我要多呼吸下新鲜空气。”给了她一个放心的表情。
钱小凤本来不想同意的,听到她这么说,只好由着她,反正囡囡身子没有问题,吹下风没有关系。
拎了个小板凳,扶着王婷出了堂屋,在外面的廊下坐着,又交待了几句才回堂屋。
何花想问钱小凤,婷丫头病成那样了,还能吹风?瞅见菊花母女俩个,又将话憋了回去。
钱小凤故意挑了个背光的位置让王婷坐,又有木墙挡住,屋里的人都看不到她,坐累了站起来走会儿,谁也见不着,又不用担心穿帮。
大白自然跟着王婷出来,依旧蹲她脚边。
王婷坐了会,听到了山道上有脚步声传来,低头看大白,悄声说:“咱们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听到她的话,大白翻了个大白眼,就是一翅膀拍了过来,从王婷脸上划过去,扬着鹅头要啄她。
好了伤疤忘了疼,妇人之仁,那个女人都要她的命了,我们讨个公道,求个真相,还是欺负人了?有这么欺负鹅的吗?
呸,说错了有这么欺负它妹妹的吗?当它是死的?
他们想要证据,就给他们证据好了。
“大哥,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我们家囡囡怎么可能胡说,村里那么多的姑娘,为么子我家囡囡不说其他姑娘,偏偏说是水田家的姑娘?”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菊花他们一家子,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梁海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
屋里其他人也点头,看着水田一家人的目光,鄙夷,嘲讽。
菊花不管有理无理,只知道她闺女不能承认这个事,胡搅蛮缠。
“我哪个知道,问你家孙女去。我苦命的闺女啊,你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他们是要逼死我们娘俩啊!”菊花顶了一句,抱着红花哭天喊地喊命苦。
钱小凤又转过身来看着菊花娘俩,“菊花,你也别在这里哭闹,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做了么子亏心事,老天爷都看在眼里。你看看我家囡囡……有没有冤枉像闺女,你们心里有数。”
菊花瞟了眼白惨惨王婷的脸,打了个哆嗦,又对上王婷冷幽幽的目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了脑子,哆嗦着嘴唇,嚎不出来。
“不要以为你们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老天爷还是开眼的,那天有人看到你闺女推我家囡囡下沟。”钱小凤目光冷冷的看了眼菊花。
菊花听到有人看到,脸色一白,扫了眼水田,害怕地打了个寒颤,又想起她闺女红花跟她说没人看到,她才敢这么闹的。气不打一处来,死命的掐红花腰上的软肉,疼很红花拼命吸气。
红花也是吓得半死,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了,连她娘掐她都没躲,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有人看到了,有人看到了,看到了……
梁海松了口气,有证据就好,他就怕没有证据,到时候谁也不好说啊!
水田扬手又要去打红花,都是这个扫把星赔钱货,做么子要去推王婷,谁不知道王婷是个玉宝贝,碰不到,还害得他在村长他们面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