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一口气喝完,把碗还给外阿嗲,眨巴眨巴眼,奇怪地问,“能有什么感觉,喝完我就睡了,睡得特别沉。阿嗲,您为什么这么问,药有问题?”
王婷狐疑地瞅着她看,又扫了眼空碗,以前喝药没见阿嗲问过。
“囡囡这次病得很严重,你大黑叔叔交待,让我记下你喝药后的反应,下次你大黑来复检,阿嗲才知道怎么说。”
是这样吗?
王婷点点头,没吭声,她当时昏迷,大黑叔叔怎么交待的她也不知道,阿嗲说了算。
“收拾收拾赶紧出来。”钱小凤端着碗出去了,心里还疑惑,怎么没反应,难道时间太久,药效消失了?没听族里长辈们提过?族里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钱小凤摇摇头,不管了,囡囡喝了没反应,那就是可以喝,只剩最后一顿了,喝完了干脆了事,以后也不用担惊受怕,担心再次招来灾祸了。
喊魂的东西准备好了,祖孙俩准备出门。钱小凤总觉得事情不对劲,以为有东西落下了,想了半天没想起,在身上左翻右翻,左看右看,看来看去,没有问题,最后发现问题出在囡囡身上。
王琼喝下传家宝后,才过一晚上,脸色红润,双眼神采奕奕,精神抖擞,一点不像病了好几天的人。
王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被阿嗲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
“阿嗲,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对?有事您就说。”
王婷左右瞅瞅,又上下打量,穿得很整齐干爽啊,身上也没有怪味,干干净净的,白嫩包子一枚,完全没有问题呀。
“等会,不能这样出门。”钱小凤虚空点了点她的头,“你这样出门,村里不就知道你病好了,么子事都没有。菊花她们娘俩还不得乐死,巴不得你没事,她们就可以逃避惩罚了,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那两个心狠的娘们,不能白白便宜放过她们,必须让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阿嗲给你好好打扮打扮。”
钱小凤拉着她回去,又坐回了堂屋,不知从哪里淘出盒白粉来,直接用手黏着粉,沾水涂抹在王婷脸上。
“阿哒,真要涂呀!”王婷昂着头,余光斜了眼阿嗲手上的盒子,就怕那白粉过了保质期,她白嫩又貌美如花的脸,到时候全是红斑怎么办?
“不涂也可以,梁红花推你的事不追究了。”
“那怎么行?!”王婷不肯,她可不是圣母白莲花,犯了这么大的事不用受到惩罚,以后她们欺负她,岂不是更不会有所顾忌了。
必须得惩罚,而且是重罚,最好拔下梁红花一层皮,让她终生难忘才行。
钱小凤没好气地,点点她额头,哪能不知道她心里担心什么,好笑地说,“放心好了,这粉是面粉制的,阿嗲家传手艺,你娘当姑娘那会,用的粉也是阿嗲制的,阿嗲可舍不得我家囡囡破相。”
王婷嘿嘿傻笑,抱着钱小凤的腰,忒不要脸撒娇,“阿嗲最好了。”
“别动,别动,再动给你画张花猫脸。”钱小凤一脸嫌弃地推开她,眼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涂抹完了白粉,又去刮了层锅底灰,出来涂抹上。
王婷嘴角狠狠抽搐,已经不对她的脸,抱有希望了。
喂完鸡鸭上来的梁山,瞅见王婷那张脸吓了一跳,“囡囡怎么了,脸这么白?又发作了?”
“呸呸呸”
钱小风没好气地白了眼他,“会不会说话呀,不会说话不要说。我是看囡囡脸色太好了,这样出门村里人不得怀疑啊,我给她画画。”
梁山点点头,又瞅了眼王婷,坐旁边看,边看边夸老婆子,“画得好,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