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对于这个儿子的本来就极是忌惮,如果前方胜了,一切都还好说,偏生现在大败亏输。
胜了,大家自然会对官家顶礼膜拜,就像刚刚崔昂去河北上任便一举攻过拒马河,杀得辽军节节败退时候的那样。
但现在看起来,这不过是一场假象,是辽人的一次有准备的诱敌深入。这一回,辽人的斥候,可是已经到了大名府了。要是大名府一破,辽军便可以长趋直入,杀奔汴梁了。
你说百姓怕不怕?慌不慌?
于是乎,不管是河北,还是京城,大家都开始想念荆王赵哲了。
让赵哲重新去河北领军抵御辽人的呼声,不禁在民间一浪高过一浪,便是朝中,亦有官员们一个接着一个的上书了。
可是官家,怎么敢还让赵哲去河北领兵?
父子两人的裂痕,已经是愈来愈深了。
留崔昂在京城,官家的心思很明显,就是要将这个儿子的罪名坐实嘛!
罗素不同意。
有了他领头,两府的几位相公们,自然一个个的都梗着脖子要求严惩崔昂。
赵琐心里头的火是一阵阵的往上翻。
这河北一败,这些臣子们一个个的便蹬鼻子上脸了,好像自己做错了多么大一件事情一般,河北之败,是自己的问题吗?难道不是因为那几个军将贻误军机最终才一败涂地的吗?而这几个军将,哪一个不是荆王的心腹。
到底是贻误军机还是有意为之,谁又能说得准呢?
赵琐冷笑着。
老二被自己摁着了,只怕是朝思暮想都要再出汴梁,好来一个天高任鸟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