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廷的军队,除了咱们这些从西南来的,其它的军队,当真是很怂!”向禹一脸的嫌弃。
看着张藉的表情,向禹赶紧补锅:“不过正将你就是个例外了,魏统制对您赞不绝口呢!”
“统制抬爱,末将自当效死以报之!”
两人走进一间正堂的屋子,满墙放着的柜子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药草,除了熬制草药的味道,还有浓浓的酒香。
“烈酒!”向禹道:“将酒反复熬制,便可得出能燃烧的酒,用这酒来洗涮伤口,那滋味?”
刚说到这里,便听到屋里传来惨叫之声,透过未关的门,便能看到一间小屋子里,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正拿个小刷子蘸着透明的液体在洗刷一个伤兵的伤口呢。
“叫什么叫?还男人呢!”女人有些恼怒。
“你别刷我伤,给我喝一点更好!”那个伤兵龇牙咧嘴。
回答他的又是一刷子,然后又是惨叫连连。
“女人!”张藉脸色微变,军队之中出现女人,这有些不可思议。
“有啥好奇怪的!”向禹道:“女人心细,手轻,帮着处理伤口最好不过了。那些糙老爷们儿,手重得很。以前也有人说军中放女人不吉利,被首辅骂得狗血淋头,还说阴阳相辅,一松一驰才是正道!”
“酒真香!”张藉抽了抽了鼻子。
向禹笑道:“是啊,不过这酒,只能用来治伤用,接下来咱们营中也会配备一点,不过正将,这可真不能喝,谁要偷喝,那是要挨板子的,听说酿这样的酒,粮食消耗特别大,只准在军中作为药品使用呢!”
“明白,既然是救命之物,谁敢觊觎,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张藉连连点头。
大量的医师,救护,昂贵的吉贝布做得绷带,外头根本拿钱都买不到的烈酒,所有的一切,都说明了现在的这个新宋朝廷对于大头兵们的态度,与以前当真是不一样了。
这让张藉心里暖哄哄的。
以前在河北边军之中,苦哈哈的,想办法调了回来,做了人人称羡的上四军,但在绝大部分人眼中,他们仍然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