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熠看了一眼严屿。
严屿会意点头,走到宫人面前:“你是哪个宫的?不说就杀了你。”
“奴才……奴才是……”面对性命的威胁,他想要说出哪个宫殿,可是忽然想到自己说出来也未必能活命,而且还会祸及家人。他在办这个事儿以前,就被主儿警告过,若是出了事儿把她给供出来,那他和他家中的人都没法儿活下去。
看他迟迟不说,严屿皱眉:“发什么愣?”
“奴才横竖一死,倒不如忠心一回。”说着,他在大家始料未及的情况下起身,冲向了其中的一名侍卫,抽出了他们的剑打算自刎。
可是在他动手以前,严屿的动作更快,用自己的剑将他手中的剑打落,然后几个人抓住了他。
玄熠看着他:“死了就能解决吗?那可不。”
他看着玄熠:“太子爷,奴才贱命一条,就让奴才死了吧!”
“命确实不值钱,不过暂且留着。”玄熠对着严屿动了动脑袋,让他把人带下去,“先关押,看好他的命。”
“是。”
看着被带走的宫人,白芸朵吓坏了。
“你呢?谁让你这么干的?”楚诗慕的目光回到白芸朵身上,“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白芸朵惊恐不已:“没有人指使我。”
“你在太子殿多年,爷也知道的,就是不念功劳也会念及苦劳,我这几日对你或许过分,可是……”楚诗慕顿了顿,“是你不珍惜机会,是你始终在扮演一个内奸的角色不知悔改。”
“因为偏心。”白芸朵或许是知道自己躲不过命运了,索性的就发泄了内心的情绪,“我在太子殿多年,虽然没有掌事宫女的名,可却也是唯一的大宫女,管辖着太子殿的大大小小事儿,西阳和姿娘来了,就全变了,我就跟个透明人似的。”
“这就是你忘恩负义的理由?”楚诗慕并不能接受,“如果你也没忘记的话,当年是太子爷将你从战场救下带回宫中的。”
白芸朵的手开始颤抖,嚎哭起来……
坐等深夜的到来前,玄熠和楚诗慕二人在屋内下棋。
玄熠为黑棋,楚诗慕为白棋,棋盘上的子已经基本都下满了。
楚诗慕举起白棋一枚:“这一局马上就下完了。”落子时候,嘴角里都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玄熠朝屋外望去,忽然听到了有什么动静,微微扬了扬下颚,显得几分神气:“看来不需要等到这一局下完,鱼儿已经上钩了。”
“那便回来再定胜负?”楚诗慕所有的情绪在脸上不见半分,但是却尽显在了她的双眸里面。
说完,玄熠和楚诗慕两个人就同时起了身。
在太子殿宫女们的住处,被罚闭门思过的白芸朵在深夜里以为大家都入眠以后就偷偷地出了房间。
到了太子殿最后面的墙角处,白芸朵往左右两边,上下两处都看了一遍,在确定无人的时候便从自己的衣裳里掏出了一个小木盒。
看了看小木盒,再次确认了四下无人后,她伸手就要将小木盒丢出墙去。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想到,西阳会突然出现截胡,一跃而上一手就握住了小木盒。
白芸朵惊诧地看着落在了她面前的西阳。
在墙外,正有一个宫人正在等候白芸朵要扔出的小木盒。
“白芸朵,三更半夜的在这儿干什么呢?”
可是,小木盒还没有看到,他便听到了里面传出西阳的声音,怔愣了一下后就准备逃走。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一转身严屿握着剑的手已经举起阻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太子殿外鬼鬼祟祟。”严屿高声喝道。
宫人看到严屿,害怕的想要逃,可是左右看了看,在严屿身后,还有许多名侍卫跟随着,要逃也没那么容易。
但是,不管怎么样总得一试,所以正宫人还是做好了从严屿他们之间冲出去的准备。
“拿下。”严屿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