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诗慕抿了抿嘴:“娘亲。”
“听到没有?不得你祖母原谅,不得起身。”公孙燕愤愤的离去。
楚诗慕转身看着渐行渐远的公孙燕。
姿娘为难的看着楚诗慕:“小姐,要不然奴婢代您跪吧!”
“不。”楚诗慕果决的回绝,“要跪没道理在这儿跪。”
姿娘不懂:“奴才不明白。”
“去该跪的地方跪。”楚诗慕说完没有丝毫怠歇的起步了。
极寿苑里,茹老夫人气的难受。
徐妈妈也是万万没想到:“这小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对老夫人您都敢这般了。”
这个时候,江若珂和彩儿接了一下目光。
彩儿当即会意的说道:“小姐就是仗着如今府上没人能给她发难了,在外又有太子爷,历政王,南路世子爷等人给她撑腰作威作福,哪里还能将老夫人放在眼里,在公孙家得到平反的那一刻,小姐怕是就已经恨绝了莫家,只是老夫人的身份不一样,她不能发动。”
“够了。”江若珂喝住彩儿,“彩儿,你什么也能说这么多话了?越发的不懂规矩了。”
茹老夫人却没有怪罪之意:“不是她不懂规矩,是连她这样的一个下等丫鬟都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说出了实话罢了。”
“祖母说笑了,近来您的身子状况就不是很好,没说只是不希望您为这些事儿操心。”楚诗慕的解释听起来似乎也算是合情合理,“也如娘亲所言,事情未最终定局,一切都是想有了最终的结果再和您汇报。”
“哼。”茹老夫人可不吃这一套,“是这样吗?而不是因为我也姓莫吗?”
在茹老夫人眼中,莫家人当年因为陷害公孙家的事儿被揭发,全家覆没只剩下在茹大将军府的人。
如今莫莉湘没了,就剩下了茹老夫人。
因着老夫人家中祖母的身份,所以没人怎么的她,可是却从此让她和楚诗慕走向了生分疏离。
“祖母又不是同党,孙女还是是非分明的,如若不然祖母如今今时今日还能坐于此处?”楚诗慕字字暗有所讽,却还是一脸不骄不傲,不微不卑的样子,“还望祖母不要误会了才好啊!”
“放肆。”茹老夫人听着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目手指楚诗慕。
公孙燕都经不住吓的从锦杌上如弹簧一般的起身迅速,喝住楚诗慕:“婉歌,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和祖母说话的?快跟祖母认错。”继而又极快的看到了茹老夫人身上,声音柔了下来,“母亲,婉歌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这嘴儿不善言辞,才会说出让您有所误解的话,您千万别误会放在心上。”
江若珂见势,眸子一转便跪到了地上也会茹老夫人进行了请求:“表祖母,婉歌表姐一定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个误会。”
“你倒是自个儿给自个儿解释解释啊!”茹老夫人就算再能忍,也习惯了多年的高高在上,哪能答应楚诗慕这样趴到她的头上放肆。“是公孙家允许你这么放肆,没大没小了吗?”
楚诗慕自然也已经是从锦杌站起,比起茹老夫人现在的气急败坏,她则是稳稳落落:“祖母,方才孙女已经解释过了,是你一直往那方面去想,这让孙女也极为无奈和委屈。”
楚诗慕一来说明自己并无不敬之意,二来表明一切都是茹老夫人自己过多的猜想。
“莫家没了,怪就怪莫家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一把年纪了也就不怨恨了。”茹老夫人忽然面慈却极为悲伤的缅怀,“如今莉湘也随之而去,行刺当今皇太子罪有应得我也不怨了,可樱宁呢?她是你的同父亲姐妹,你却连她也没有放过,我也可以视若不知,还有有风,他为何会离了京安,一切又能真的是与你无关吗?”
茹老夫人想到与莫家极亲的这些人,心头就仿佛被人紧紧抓住的疼:“一切一切不都是给你排除异己了吗?如今这茹大将军府里已经成了你们母女的天下,你还有什么不知足不满意的,是觉得我这个老太婆还在吗?所以你如今是要对我这个老太婆也下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