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珂抿了一口茶水,也是挣扎了许久才将一直犹豫不决的问题小心翼翼的问出来:“彩儿,太子是什么?将来会当皇上的人吗?”
“嘘!”彩儿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忙弯了弯身子,“表小姐,太子不当皇上,谁当呢?有些话可千万别说,会有性命之忧的,说不得啊!”
彩儿的紧张,弄得江若珂也紧张起来:“那太子和婉歌表姐是什么关系?”
彩儿摇了摇头:“小姐在随将军还有夫人在外多年,也未曾与太子爷殿下有所交集,直到回来,不知如何就那么熟络。”
“他对婉歌表姐很好吗?”江若珂太好奇了。
“奴婢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对小姐的事儿十分上心,这短什么缺什么比小姐还急,东西几乎是天天往小姐的婉阁送。”说着,彩儿也是羡慕,却也有自知之明。
江若珂面色含羞地站了起来,眼前浮现是玄熠那张冷决的脸儿,想着想着不禁一笑。
“是不是和他在一起,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彩儿眸子一转:“跟他在一起,可就是太子妃了,日后还会当皇后,一国之母,自然要什么有什么。”她笑了笑,“小姐也是好福气。”
“好福气?”江若珂忽然暗了脸,“从小就是嫡小姐,爹娘宠着,这凭什么她就有这么多福气运气,我没有呢?”
凉亭那边,玄熠也没有要久留,毕竟江家兄妹才来。
“我看,你那表妹也未必好应付,要不要我……”她不喜的人,玄熠可以一个一个替她清理掉。
楚诗慕摇了摇:“不,我们当初说好的可不是这样,这些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昨日戏班子的那出《薛平贵》,你所说的那些都出自真心?还是……”玄熠眼眸凌厉似是要将她看穿。
他认为她的那一席见解,一定有缘由,绝非无缘无故。
看似说的是针对《薛平贵》,其实是在暗讽谁。
只是,楚诗慕与父母都十分亲昵,这样的一个故事,绝不是对应在茹正唐和公孙燕身上,那么是谁?
楚诗慕浅笑:“针对薛平贵,联想到以前看到的一些故事。”茹老夫人的事儿,关系大将军府的声誉,她坚定,绝不能对外说出。
“爷三天两头的往大将军府跑,不太好吧?”楚诗慕独自一人来到凉亭面见玄熠,“我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纵然大骏对男女并无太多约束,爷还是要考虑人家的对不对?”
“我以为诗儿会乐意见到我的才对。”在她面前,他也有调侃别人的性子。
与玄熠在一起,也有一个开心的地方,是他唤她诗儿,哪怕他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楚诗慕。这一声诗儿,会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的清楚。
“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啊?”楚诗慕觉得自己不和再和他闲话下去。
玄熠笑了:“来送礼物。”
“礼物?”楚诗慕好奇。
他忽然侧翻身,居于楚诗慕身后,微微探前头的看着她。
她不知道他想要玩些什么花样,可却也出奇的不觉得有丝毫不安。
忽然,他的右手伸长到楚诗慕的面前,她先是听到了堆积在一起的翡翠摩擦到,后散开的声音,接着一串翡翠色珠子手串呈在她面前。
“这……”楚诗慕不可思议极了。
不细看会以为竟然是和茹老夫人送给江若珂那条玉瑶珠子手串一模一样,细看才会注意到上面多了两个朱红色珠子,周边镶着钻,其他无二。
“本是一模一样的,可是昨夜我命人将它稍作了一点改变,觉得这样更适合你。”
“这……”楚诗慕声音微颤,“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
“你祖母那条可是我的皇曾祖母赠予的,皇曾祖母有两条,另外那条便给我的母后,母后临终时交予我了。”他说这些就好像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看不出任何波澜,好像与他没有关系。
只是听完楚诗慕立即讪讪回绝了:“既是安皇后的遗物,我怎么能要?”她转身将玉瑶手串要还给玄熠。
岂料,楚诗慕感觉到一阵冰凉,是玄熠已经将玉瑶手串从她的左手套了进去,滑到腕骨为止。
“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玄熠挑眉道,“你想要的东西,日日看着在别人手里,岂会舒服,反正我留着这手串也无用处。”
虽然,他时不时的会取出来,睹物思母。
楚诗慕摸了摸手串,再拒绝怕是矫情了,便轻声道了句:“谢谢。”
“别太快说谢谢,还有你要谢我的地方。”玄熠似乎很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