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事书生们自己不能做决定,便纷纷写信询问家人、老师等等。
一时间天下人都在讨论上谷村的事儿,听说是一群书生应邀去建学堂,学堂建好了,大家便想着要行教化之功,有教无类,叫天下人都识字。
比起如此全天下都有可能行的教化之功,张大山的事儿便仿佛沧海一粟。
“这个柳爻卿真敢想!”何硕笑骂。
梁松子除了至交好友同窗等等,便是老师何硕学问最大,自然来找他,“老师,您看卿哥儿说的,可行不可行?”
“若是旁人提出来,怕是不一定能成,但是卿哥儿说的,我觉得可行。”何硕轻抚美髯,笑道,“外面的人都说上谷村好东西多,却没有想想,现在家家户户粮满仓,不愁饿肚子,是谁的功劳?我想,卿哥儿最初定然是说过 ,要叫天下人都填饱肚子。”
“这倒是。”梁松子得了准话,走了。
晚上一家人吃饭,兴哥说起这个事儿。柳爻卿笑道:“那种话我可没有说过。兴哥,念书感觉如何?”
兴哥摇头,“老师说我读书即可,不求甚解。童生应当能考上,秀才怕是有点难。举人老爷的话,老师没说。”
“恩,继续读,不要有压力,实在不行咱们捐个官做。”柳爻卿笑道,“读书也要天分的,有人七步成诗,有人念一辈子却还是老童生,尽力即可。”
柳全锦不赞同道:“念书不易,卿哥儿还专门请了先生,兴哥你自己想想,该不该考个举人老爷回来?”
“恩,先生是我请来的,所以我说了算。”柳爻卿毫不留情道。
兴哥却跟着放松不少,果然再读书亦是不求甚解,倒是比以前拼命读好得多。
一天一天的冷了,山上暖棚那边有加了一些草,保证风吹不透,否则即便是向阳背风,也一阵阵的冷。屋里全天都烧着炕,暖呼呼,澡堂也烧起来,里头更是暖烘烘。
“卿哥儿,咱们去洗澡吧。”晚上吃了饭,哲子哥突然说,“现在那边没人。”
“……行吧。”柳爻卿爬起来。
哲子哥赶忙拿了厚厚的披风把柳爻卿裹起来,没让他下地,直接抱着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