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汉子们自然听苏七他们的,书生们却暗中诧异,还以为苏七几个孩子只是机灵一些,是柳爻卿派来当眼睛和耳朵的,却没想到他们说话做事那么有条理。
不像是柳爻卿一五一十的教的,倒像是这些孩子们本来就懂的。他们原本是小乞丐,如何懂得这些,所以说还是柳爻卿教的,只是教的不是如何做人,而是做人的道理。
那边憨大他们快得多,这些人看着憨厚,但做事却不含糊,到底是皇帝跟前出来的人,区区一个张大山还算不上什么。
死了人,自然得请衙门的人来。
第二天下午,张大山的尸体被衙门的人带走,憨大他们先回来,柳爻卿给了上前,苏七、苏五、苏六才回来,把自个儿知道的都跟柳爻卿说了,同样领了赏钱。
“张大山是被人勒死的,没有别的线索。”柳爻卿坐在炕上,手里拿着花生,轻轻剥开,自己却没吃,而是塞进哲子哥嘴里,“苏七他们问到,前些日子确实有人找张大山,只是模样不清楚,约莫是个经商的。”
要是只有张大山自己,定是不能特地偷野山莓,一来他没法子养活,二来他也不会让人灭口。
“线索断了啊。”柳爻卿嗷了一声,伸手按住哲子哥的手。
大手骨节分明,略微有些粗糙,有着不少茧子,柳爻卿按在上面,捉着哲子哥的手离开原来的地方,道:“别捏,太难受了。”
“要捏了才好得快。舒筋活络才行,要不好的慢,卿哥儿行动也不方便。”哲子哥难得没有依着柳爻卿。
“不行,我宁愿行动不方便。”柳爻卿道。
哲子哥见他还是不愿意,干脆自个儿也上了炕,整个人压在柳爻卿身上 ,手搓地热热的,飞快的捏着他的腿。
平时人就是高高大大的,肩膀宽厚,此时整个人压下来,整个盖住柳爻卿,他除了胳膊能动,别的地方根本动不了。
酸酸软软还有点麻的感觉,柳爻卿实在是难受,便张嘴要哲子哥的耳朵。
“我要疯了啊!!”柳爻卿大喊。
腿捏完了,又捏了腰。哲子哥这才翻身起来,认真道:“卿哥儿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