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爻卿露出笑脸。
三房住的房子很偏,靠近鸡圈和猪圈,屋里还感觉不到什么,外面却有一股子臭味儿。离着上房却也不算远,穿过院子便到了门口。
兴哥停下,把柳爻卿放下来,两个人一起看向门里面。
奶奶李氏坐在炕上,爷爷柳老头吧嗒吧嗒地抽着汗烟,下面板凳上坐着个汉子,就是柳爻卿的爹,柳全锦。
“爷爷、奶奶。”柳爻卿靠在门框上,大声喊道。
背对着门口的柳全锦听到这声音,像是被蜜蜂蛰了似的,赶忙回头,惊喜的看着柳爻卿,“卿哥儿你醒了。怎么到这里来了,兴哥还不快把他送回屋里,小心吹风着凉。”
装作没看到柳全锦,柳爻卿扶着兴哥,慢慢走到屋子里。
炕中间摆着一个小矮桌,上面确实有两杯茶,现在都不冒热气了。
抬起眼皮看了眼柳爻卿,李氏没说话,倒是柳老头笑了笑,说:“是兴哥和卿哥儿啊。”
“是的呢。”柳爻卿也笑了笑,就问,“爹,昨晚娘给你的嫁妆你拿哪儿去了?那是娘给我的救命银钱,用来请大夫的。”
没想到柳爻卿这么直白的就说了出来,柳全锦脸色涨红,赶忙道:“什么银钱,我不知道。”
“爹你忘了?”柳爻卿惊讶地问,看着柳全锦窘迫的样子,他转头看向炕上的老头老太太,继续问,“爷爷、奶奶,你们知道不知道?”
终于抬头看向柳爻卿,李氏淡淡道:“我怎么知道。”
柳老头脸上的笑容也没了,沉默的低着头。
气氛一时间僵的厉害,柳全锦大步上前,一把拽起柳爻卿和兴哥,道:“银子没了你跟我说就好,找你爷爷奶奶做什么,他们哪里知道。都跟我回去,咱们关起门解决这件事。”
干惯庄稼活儿的汉子力气极大,柳爻卿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要断了,脑海中的记忆却无比清晰。
因为他们家以前无数次关起门来解决事情,结果就是娘的嫁妆无论什么时候拿出去,就都没拿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