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牵着计小玲的手，只是笑，计小玲带着耳机，他也听不到张燕说什么，心想董江肯定不在，不然她也不会这会打来电话。

“没事，我带着耳机哪，现在外面天气可好了，出来走走很舒服。”

电话那头张燕羡慕说：“小玲姐，我觉得我不应该做家教，当时太欠缺考虑。”

“怎么了？学生太调皮，不好教？”

“不是这个，教的学生都很听话，家长也很满意，说口语提高了不少，是我自己的原因，你看，家教都是晚上和周末，自从当了家教，我晚上就没出去跑过步，周末也都出不了门，上午下午都有课，你说我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拴在家里了，白天倒是有空，可是董江要上班，我后悔选择这个了，还不如上班呢，以前以为自由，现在想想一点都不自由。”

“那你怎么办？”

“我给董江说了，不行我把学费退给他们，就做到五一放假前，还没给学生家长说，等今天董江回来就和他说好再通知家长，这样下去，我觉得比上班还累。”

“那行，你们俩人商量好了就行，等过了五一你再找工作也好。”

周阳边走边听着，多少也能猜到猜到张燕不想做家教。

等计小玲拿下耳机，周扬问：“张燕不想干了？”

计小玲就说了张燕的想法，周扬笑着说：“也是，张燕这么好动的人怎么能呆的住，董江给我来电话也说过，他妈妈都觉得这样不好，说年轻人谈个恋爱都没时间了，还有人想送孩子去学，董江妈妈都给推了。”

计小玲也笑，“肯定是呀，把她儿子的浪漫时间都占了，不过我没上过家教，我也没有想到要提醒过张燕。”

周扬感慨说：“我也没上过家教，可我当过家教，上大学的时候，给高中的孩子补课，可我那会比张艳辛苦，我是坐老远的公交车去学生家里，有的学生成绩真的是不好，但是家长要怪我没教好，现在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呀，不过大部分家长都是讲理的。”

“小强上高中那会，我爸爸还问他吃不吃力，要不要也请家教，小强说不用，他跟得上，小强跟我说，家里要供姐姐上大学，他在学校上课，有老师教，要是不好好学习干嘛还浪费钱请家教，不能给爸妈增加负担，我觉得我弟弟很懂事，上大学这几年，后面的学费都是他自己赚的，出去玩都是他自己赚的钱，我每次我给他，他都说不要。”

计小玲的表情很自豪，周扬玩笑着说：“都说外甥像舅，将来咱们的孩子像小强就好。”

“像爸爸岂不更好！”

俩人都紧紧握了下手，迎面看见张校长夫妻，赶紧送了手。

“张校长，出来散步呀。”

“是，现在天气好了，每天出来走走，往里面走走跳舞的，你们年轻人，去学学，我和刘主任刚看了会，那个节奏跟不上，周老师和小计去学学，就当锻炼身体吗。”

“那好，我们去看看。”

“不打扰你们夫妻了，对了，周老师，周一有个会别忘记参加，零时通知的，遇见了提前就告诉你。”

“多谢张校长，一定不会忘，张校长、刘主任，慢走，再见。”

目送了张校长夫妻走远，计小玲问道：“好像没看到张校长的子女。”

“张校长有个女儿，在内地上研究生，是学医的。”

“哦，当初我也犹豫过，要不要学医，想想我不太适合，也就没报医。”

“我挺喜欢当老师，没啥犹豫的，直接报了师范，我爸妈没干涉过我，我们大学有个同学，家长给他改了志愿，气的他要离家出走，第二年重考的，这次同学聚会他也来了，说在外地工作不回家，就是躲着他爸妈，免得他们到时干涉他的生活，将来我们可别过多干涉孩子，让孩子有个快乐的童年，然后快乐的成长，然后娶妻生子，或者是嫁人生子，到时我们老了，再来边疆牵着手走一圈。”

计小玲笑着了，说：“张燕说的，周扬不亏是教语文的，总是感慨万分，幸亏董江不是教语文的，不然她会肉麻死。”

周扬呵呵乐，“得了，别听她的，董江要是说甜言蜜语那才肉麻死，张燕是沉醉在里面不觉得。”

“董江说甜言蜜语你怎么知道？”

“我们班有个搞怪的同学，把个录音笔藏到董江包里，就是时间太短，没录几句，后来董江知道揍了那人一顿，请了客赔礼才算完事，那同学委屈说以为董江会发现，谁知他傻呼呼的就不知道，董江生气他录了还给别人听了，让他出丑，想想大学生活多姿多彩，难以忘怀的岁月。”

计小玲也想起了大学的日子，她却是很平淡度过，没有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