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些累了。太傅,待晚些时候太傅和林王爷再进宫来议事。”宁泽天看温平侯又要从人后挤过来,落荒而逃。
黄永忠哭丧着脸,头一回碰上这么没眼色的人。他可是将人送到府门口才回来的,温平侯居然跟他前后脚进宫了-_-||速度快赶上郡主了。
翁太傅说了声“老臣领旨”,转身让百官们各回衙门办差。官员陆续散去,只有文子来赖在宫门张望着不肯走。
“温平侯,你可有要事要启奏圣上?”
“我想念圣上,我可怜的外孙啊,小小年纪先帝驾崩了,太后娘娘又崩了,就留下他一个……”
“温平侯,慎言!”翁太傅看温平侯越说越不像话,沉下脸训斥道,“圣上是君,你是臣!”自古以来皇帝称孤道寡,什么叫“留下他一个”?
翁太傅端方守礼,温平侯再昏聩胡闹,翁太傅都只当未见。但听温平侯这话,简直是欺君犯上。
“我……我是说……”
“此处是叙国事议朝政之处,温平侯未领实职,若要见圣上,去宫门外递牌子等候圣上召见,才是正理。”太后娘娘那么睿智贤淑的人,怎么会是这种人的女儿呢?文家真是祖坟冒青烟,才做了圣上的外家。
翁太傅这一通训斥,文子来不服气,可他一看翁太傅黑着脸,愣是一句话没敢反驳。
这也不能怪文子来胆小,若换个人训斥,他还未必这么老实。可翁太傅这人,一看就像学堂中的老夫子。而文子来从小就是被先生打手心的那种学生。差生看到生气的老师,就像老鼠看到猫,本能地畏惧。
守在宫门处的御林军们,看翁太傅训斥之后,温平侯终于肯走,都是松口气。这要是赖着不走,他们是拖走还是不拖走啊?幸好他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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