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敖贼其心可诛!”翁太傅接过圣上让人递给他看的名单,看了一眼后,不由厉声说道。敖思寰报出的人,都是各地驻守一方的大员,甚至还有几个藩王,定王的名字赫然在录。
宁泽天摸着发胀的额头,敖思寰这么痛快,是为了给他找不自在吧?这些人若知道敖思寰将他们招认为同党,那他们会如何做?有些或许会请罪,还有些呢?也许铤而走险呢?
“太傅,朕已经让人给敖家父子灌了哑药。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圣上要饶过这些奸贼?”
“卫国经不起折腾了,百姓们也要休养生息。”宁泽天无奈地说了个事实,他乍一看到这些人时,也恨不得将人都给五马分尸了。
“太傅,这些人该死。只是,这些人也不全都该死。他们治理一方时,还是为当地百姓谋利的。敖思寰供出这些人,只怕也有将水搅浑之意。北齐刚刚退兵,百废待兴,与其猜测这份名单真假,不如留着以观后效吧。若他们再有违法乱纪之事,再惩戒不迟。”
林晓劝他说,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这是人的天性。那时候皇帝弱,人家要抱根粗大腿也没办法。现在各地还有零星叛乱没平完呢,再逼一批人造反,裴叔业们得忙活死。
翁太傅听宁泽天说了这些话,沉声一叹,“圣上仁慈,郡主大智。”
宁泽天让人敖氏父子受伤无法招供的消息散布出去,只捉拿了京营中跟着太师出兵造反的将领,其他人都为敖贼挟持,一律既往不咎。京城中惶恐不安的人,如邓元起、高阳等人,看圣上对他们依然委以重任,都是松了口气。
而京城之外的人,看到邓元起、高阳这些明晃晃的太师党,都还能稳居尚书之位,悬起的心也落下了。
敢造反的,之前圣上逃离京城时都造反了。
他们这些不敢扯旗子的,都是没那个造反实力的。所以,圣上不追究,他们赶紧当鸵鸟,只当自己也是一心忠君之前只是忠心不敢露出来而已。为了表示忠君,这些人格外卖力地弹劾敖氏父子,揭发各种弊端,再安抚境内百姓。
一时间,卫国有了几分祥和振兴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