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小少爷看奶娘还不滚,抓过马车边的暖手炉,直接往奶娘身上砸过去。
奶娘猝不及防之下,被手炉砸到,手炉中的炭滚出来,烫到了奶娘手上。
奶娘痛得发出一声痛叫,想要躲开,人本就半跪在车辕上,这一躲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滚下马车。
赶车的车夫连忙想要勒住马停下,没想到奶娘那一滚带起一块炭,烫到了马屁股。马吃痛之下,不管不顾地狂奔起来。
车夫再使劲勒缰绳就勒不住了,反而因为马车颠簸,也从车辕上掉了下去。
这变故顷刻间发生,敖有期在马车中大声喝问“怎么了”,马车外敖府的侍卫护院们手忙脚乱地想要追上马车将马停下。
无奈他们往日都是骑马出行的,这乍然变故,就靠他们两条腿想去追上惊马,谈何容易?
马拉着这辆小马车,在官道上一路狂奔。
敖有期是个文官,一手将儿子抱住,一手拉着马车的车窗,却还是止不住颠簸之势。父子两个在马车中东翻西滚,越来越向马车外滚去。
这种小马车只有车帘,连扇门都没有,这要滚下去,不摔死,也得被马车碾到。敖有期大叫救命,敖小少爷呜呜大哭。
官道另一头,林晓正和宁泽天慢悠悠地沿着官道往京城走。
从南夷回来,这一路林晓背着宁泽天放开速度全力奔跑,才十多天就到了京城的麒麟山下。两人上山看了一趟,山寨没了人不见了,只好再往京城走。
宁泽天看林晓额头都出汗了,就说反正已经到麒麟山,也不急着马上赶到京城。看太阳不错,掏出披风给林晓披上,拉着她慢慢走路。
“我不冷!”林晓嫌弃披风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