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爷看向总管,“你从哪里请来的人?”
总管慌张了,“小的是在内院门口遇上这大夫的,那时他一个人站在门口。小的问他,他说是有人请他来王府为人看诊,那人走开了让他等在那里。小的想,这必定是为宁世子请的,连忙带他过来。”
总管觉得很冤,他是想着这必定是圣上和郡主为宁世子请的大夫,还不放心别人来带,亲自将人送过来,想在主子面前讨个好,哪里知道竟然带了个刺客进来呢?
“搜!”宁允之看着那大夫的药箱,寒声下令。
他的一个侍卫将刀放在边上,小心地打开药箱搜查起来。
“我就说他不对劲吧,你看他的手。”林晓看那侍卫在搜查,她将那大夫的一只手提起来给大家看,“你们看他手上涂了什么东西?这东西怎么跟鼻涕一样。”
众人……郡主的形容好恶心。
那大夫缓过一阵疼痛,颤声说,“这是……这是玉肌液,是给宁世子……伤口外用的。”
“你骗鬼呢?”哪有金疮药跟鼻涕一样的?林晓自然不信。
平王吩咐总管,“你去将府中的大夫请来,看看这东西到底有没有毒。”
王府的府中养了大夫,是不是毒药,只要让大夫来一验就知。
林晓将大夫的手一扔,一脚踩在他胸口,“你把大牛藏哪儿去了?”
老大夫呼哧呼哧喘气,张嘴想问大牛是谁,房门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郡主,您找我?”
林晓听钟豫说着当时的事,“还是应该找个大夫来看看。”她嘀咕了一句,想到刚才的那个老大夫,看着白胡子白头发就觉得挺可靠的,想着刚才那个老大夫,她脑中警铃大作,拉过宁泽天问道,“刚才那大夫,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宁泽天急着走路,别说大夫,连跪路边的王府总管他都没去看,“你怎么知道那个是大夫。”
“他身上背着一只木箱子啊。”林晓在腰间比划了一下,“我见过,好像是个大夫都会整个药箱子背着。”
“允之受伤,那大夫必定是来为他看伤的。”
“可是这不对啊!明明是大牛去请的大夫,为什么是王府那个总管带着大夫来?大牛到哪儿去了?这事不对,我得回去看看。”
林晓转身就往外面跑,跑了几步又回来,“小归,你别多想,宁允之肯定不是你刺伤的。”
钟豫狐疑地看向郡主,他自然也希望不是自己发狂伤人,只是种种说法,还有自己时常翻腾的杀意,让他不敢肯定。
林晓指指钟豫露在被子外的衣领子,“这衣裳一看就是别人帮你套的,连衣领都没拉好。”
钟豫昏迷被抬回来后,这里没丫鬟伺候,大家帮他脱了鞋袜放在床上,急着禀告圣上,请大夫来看,还没人想到为他换身衣裳。所以钟豫身上还穿着平王府的侍卫服。
听到林晓的话,宁泽天和钟豫都低头去看,那件衣领果然是半条衣领还腋在衣裳里,若是自己穿衣裳,必定会觉得不舒服,会将领子翻出来。
“果然是有人陷害。”宁泽天长出一口气。
林晓将他的手一拉,“这府里要是还有刺客,你还是跟着我比较好。小归你养伤,我们先去看看宁允之。”
宁泽天一点意见都没发表,就感觉两脚腾空了,两边的花草树木刷刷地后退,吓得连忙抓紧林晓的胳膊,紧紧闭上眼睛,生怕掉地上或者撞到那根树上。
宁允之所躺的地方,守在内室的侍卫换成了宁允之自己的四个贴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