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尿急要厕纸?哈哈哈!”
“假和尚,你不会是娘们吧?”
城楼上众人看假和尚那狼狈样,哈哈大笑。
假和尚没心思回嘴,圣上来阳城了,这可是大事啊,他得快点去告诉郡主。
城楼下,钟豫越接近城,越觉得心在猛跳。这感觉,只有在靠近林郡主时才会出现。
他捂住心口,知道这是蛊虫作祟,他还是无法控制这感觉。
定下神,他才看清城楼上挂的旗帜,斗大的义字旗,再一看守城上下那些人的服饰,慌的差点没掉下马来。
他一把拉住宁泽天的马缰绳,“圣上,好像不对啊!”焦急之下,他连圣上两字都叫出来了。
宁泽天也看到旗帜不对了,满脸不敢置信,“安城已经落入流寇手中?”难道安城已经被流寇攻占了?一路上他们还遇到要北上的流民,没听说安城被占了啊。
其他人听到圣上这话,惊得面面相觑。
“圣上,我们先离开,回头再让人过来打听吧?”黄永忠慌的跑到宁泽天身边,恨不得背着宁泽天往回跑。
“城楼上的人发现我们了,此时回头更惹人瞩目。”钟豫指着城楼上不断站起靠到城头的人影。
一群人前进也不行,后退也为难,就站在了官道上。
城楼上的人看到这群人忽然站着不动了,“这什么路数?怎么就待那不动呢?”
这么点人不会是找死来攻城的官兵,守城的将领想到军师出的安民告示,自己不能可鲁莽吓到百姓,他探头冲城楼下叫,“喂,你们是哪里来的?到阳城干什么?”
阳城?
宁泽天们傻眼了,再看城楼门楣上,石刻的硕大的“阳城”两个字,大家都是脚一软,这是自己送贼窝里来了?
“二狗子,你不是说这条路往安城吗?”宁泽天气得回头叫二狗子。
二狗子吸溜了下鼻子,也是茫然,“打渔的老汉骗我?”
这时候也追究不了谁骗睡了。
城楼上的守门将领看他们没回音,“喂,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
“大哥,那些人怎么不说话?”边上的人奇怪,“难道是一群哑巴?”
一百多个哑巴?怎么这么能想呢?守门将领打了那人脑袋一下,“走!下去看看?”他扶着腰刀,转身往城楼下跑。
城门守城的义军们跟在他身后,也跑下去看热闹。
钟豫看着一群人从城里跑出,他捏紧了拳头。
郡主信任他,才会将圣上托付给他,就算不为忠君,冲着这份信任,他怎么能辜负郡主的信任?
“圣……公子,末将抵挡一下,您快跑!”钟豫低声跟大内侍卫们说道,“我们报效皇恩的机会到了!”
这条官道笔直,他们阻挡不了多久,尽人事听天命,他们抵挡一时,圣上就多一分逃脱的机会。
宁泽天手抓着缰绳,这些日子的拼杀逃命,他已经不惧厮杀,“我与大家共进退!”
“公子,您怎么能以身犯险?”
“我意已决!”宁泽天一脸坚定。
“外面的,哑巴啦?”守城的义军们一边跑过来,一边喊,“不许动!站那儿!”
“大家不要急!等他们走近些再动手!”钟豫看这距离,圣上走也来不及了,“一会儿我们将那领头的拿下做人质,护着圣上撤退!”他看向二狗子,“二狗子,一会儿你护着嬷嬷跑!”
二狗子捏捏鼻子,“阳城,郡主会不会在?要不我们喊郡主救命吧?”
你当郡主是狗耳朵吗?城外喊她能听见?没人理他的傻话。
钟豫看着那将领走近,把手放到了刀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