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舅痛叫着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股水柱冲天而起。
两只石锁被水柱推着上天,随后往边上落下,将大厅一角的屋檐给砸了个大洞。
林晓伸手试探了一下水温,温泉啊,她满意了,得意地看着大家,“这是温泉哦!”这下观赏性够了吧,上天入地,连地下水都砸出来了。
众人……这是人该有的力气吗?
“还不行啊?我还有绝活……”
“够了!”牛天王终于找到自己声音吼叫。他这天王府还打算改做天王宫呢,一次绝活给砸出一个地下泉,再来一个绝活,是不是就要拆房子地陷了?“姑娘好本事,军师果然没有说错!来人,快点挖沟排水!”他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珠,对林晓翘了翘大拇指,又赶紧对身后的亲兵大声下令。
其他人回过神,发现自己两只脚踩水里了。
刘国舅跳起来,“天王,她这是图谋不轨,想放水淹死我们大家。”
这话脸牛天王也不信了,要淹死大家,这一股水柱哪够?他们又不是待在瓶子里,林晓骂了声“白痴”。
一场宴会,就因为林晓惊人的绝活,还没开席就匆匆散了。
回到军师府,林晓问牛青山,“那个天王你认识不?”
牛青山摇头,“没有见过。”
“看着不像大叔,大叔清瘦些,人也修长些。”林六挖着陈年记忆也说道,“只是他为何要冒用牛大叔的身份?”
不是那个牛得水就行啊!林晓放心了,“也许他本来的名字太难听,住的地方见不得人。管他啊,不是大牛的爹,我就放心了。”
“姐姐,你打算今晚就弄死他吗?”大壮好奇地问。
小孩子张口这么凶残不好吧?林晓揪了揪大壮的头发,“不!我们要让义军自己打起来。”
“郡主,你是说让他们内讧?”牛青山觉得自家郡主太敢想了。
“郡主,流寇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很受流民们拥戴。牛天王在流寇中地位崇高,顾明峰这军师也很受爱戴……”
“可架不住他们有颗老鼠屎啊!”林晓得意地说,“你们看那刘不理,像不像敖贱人?一个送女儿进宫,一个送妹妹进宫,凭什么完美跟敖贱人在斗,他们这里其他人就不会跟刘贱人斗?”
这好像有点道理,“可刘不理在义军中没实权,我看今日宴席上,众人对他也没什么忌惮。”
“让刘不理斗其他人差了点,这不还有他妹妹和刘大将嘛!”在京郊时,阿大可是提过刘大将军给出信息说敖思寰要和义军联手的。
“若真能让他们内讧,那流寇之危就不攻自破了,郡主,您要怎么做?”林六想想这可能性,高兴了,流寇若是四分五裂,就不足为患啦。
“我这不正在想嘛,让厨房先送点吃的来。”
“您刚吃过宴席!”牛青山没好气地提醒。
“哦,没吃饱。”
想到郡主面前那几只干架得能照脸的盘子,牛青山认命地区厨房端吃的来。自从跟着顾明峰离开京城后,郡主的食量是日益看涨。
接下来几日,顾明峰日日到天王府议事。牛天王一门心思要建都阳城,忙着自己的登基大典,说要先正名,名正才能言顺。顾明峰则主张要趁着朝廷援军未到前,一鼓作气攻下安城,直接挥师北上。
林晓每天将假和尚放出去打听消息,牛青山和林六忍不住打探出城上京的路,忙着送信回京城。
假和尚自从知道林郡主那一手上天入地后,乖得跟兔子一样,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知他怎么忽悠的,刘国舅那边的人居然还是会带着他。他白天跟着刘国舅的人混,晚上就回到林郡主这边,颇有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