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恼羞成怒,一人再赏了一顿拳头,“我让你说识字,让你们骗人!我让你们不会写字!让你们不好好读书!”
两个护院抱头,还不敢大声喊,他们错了!
眼看着拳头还在落下,一个人哭诉,“女侠!英雄,饶命啊!小的家里穷,读不起书啊!”
读不起书?
“我让你读不起书,让你穷!”
穷也是他们的错吗?两个护院完全不敢开口了,这感觉就是多说一个字就要挨揍啊。
林晓打完出了口气,想到麒麟山上的大壮,心中冒出一句话: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她蹲到两个护院边上,戳戳两个堪比猪头的脑袋,问道,“做护院有多少工钱?快,把钱拿出来!”
给李一平做护院,还敢色咪咪碰她手,不是好东西!
有没有天理啊!就一个穷护院的钱都抢?只是,只要不挨揍,花钱消灾还是值得的。
看着两人扣扣搜搜掏出两个钱袋,加起来都没一两银子,林晓气得又每人踹了两脚,直接把人踹晕了,“这点工钱都干,太丢护院的脸了。”
打完骂完,她把手里的破布片团吧团吧,丢墙角了,还是只能自己来动手写。
林晓抓起护院甲的手,拿起他的刀哗啦一下,将仅剩的完好的大拇指给隔开了。
一刀下去,血流如注。
护院甲颤抖一下,一声都没吭。不知道是昏迷未醒,还是醒了不敢动只敢继续昏着。
林晓拿着那手当笔,比划半天落笔写完。自己看了一眼,满意地点头,赞了一句言简意赅,应该能看懂吧?她将血书叠好,跳进李府的内院。
她懒得一间间屋子找,直接跳上屋顶听到一处屋子里听着人挺多的,站到那间房的房顶,听到里面在说“夫人,大人说衙门里还有事”。
李府的夫人,应该就是敖思寰的女儿敖玉琼了。林晓掀起一块瓦片,将血书扔进去,拍拍手走人。
屋里的人被从天而降的血书吓了一跳,尖叫声响起一片。
敖玉琼不愧是太师之女,见过世面,很快镇定下来,一边让人叫护院搜查,一边让丫鬟将地上的血书捡起。
丫鬟战战兢兢拿起血书展开,“这是画?”
敖玉琼仔细看,一块布上画了一棵树,树上挂着一咕噜一咕噜的,不知是什么,树的两边写着“李一平女人胡同”,这是什么意思?
边上一个管事婆子是管厨房的,凑过来看了一样,“夫人,这树上挂的好像是榆钱叶子。”
榆钱叶子树?
“夫人,京城里不是有条榆树胡同吗?这上面还写了女人,难道……”那婆子猜测到一半,被后面一个婆子掐了一下,连忙捂住嘴。
李一平女人榆树胡同?
敖玉琼看着这张布,这是告诉自己李一平在榆树胡同有女人的意思?
“把刚才回来送信的人给我叫进来!”
“夫人,那亲兵已经出府回去了。”
敖玉琼两眉一竖,“拿着这布,让人去九门提督的衙门找大人。给我备车,我去榆树胡同外。大人若是不在衙门里,我们就进去看看。”她不信李一平有这么大的胆子,可心中又有点嘀咕,不去看一眼怎么放心?
她带了十几个腰圆体壮的婆子,又带了两个丫鬟并七八个护院,浩浩荡荡地离府出门。
林晓站在李府门外,看这一群人出来,放心地回到榆树胡同。
林六还守在宅子外面,看郡主回来,松了口气,“郡主,我们快些到南城去吧?”
“先别急,等敖玉琼来了,我们再走。”
林六不敢上手拖,只能干着急,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胡同口那边传来一阵人声。
敖玉琼坐着一顶轿子来到胡同口,让护院拖了一个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厮过来,“你过来看看,到底是哪个院子?”
那小厮显然被打怕了,战战兢兢走上前,指了指两扇红漆门,“夫人,是这家!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