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林晓觉得怎么分配人这事她插不上手,还是让翁太傅劳动吧。她还是回去看看怎么搭房子扩建,说着林晓起身就想从偏殿的轩窗跳出去走人。
宁泽天见她要走,下意识将手揽得更紧些,林晓一跳没跳到窗外,倒是又跳到坐榻上了。宁泽天被她往前的力道一带,直接从搂腰变成了抱大腿。
睡了亲了就想走?
宁泽天用力将大腿抱紧些。
林晓不能踹人走路,只好蹲下来,“你还有事?”
“我们刚才……你就这么走了?”宁泽天咬牙。
“刚才?”
宁泽天指着坐榻上的几个洞眼,“今日之事……”
“刚才?”林晓想了想,虽然这事不在她预计范围内,但发生都发生了,她总不能打死这昏君吧?滚床单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刚才她也没拒绝,现在再来告强暴,就有点矫情了。
末世里单身男女一时忘情,两人都不计较也就没事了。
“刚才那事,我们就忘了吧。”这事反正没人知道,大家都不提也就过去了。她知道这里女子讲究贞洁,但要为了个第一次,把自己绑宁泽天身上?
她撇撇嘴,她没这么想不开!帮他弄死敖思寰是一回事,跟他结婚是另一回事。
宁泽天听她说忘了吧,心情猛然一落,林晓明明是第一次,却一点儿都不在乎?“林云晓,你到镇南关待了两年,跟夷人一样了?”
云晓竟然对今日之事毫不在意,天下诸国,只有南夷女子不在乎贞洁。镇南关常年战事不断,女子也性子彪悍,与南夷女子一样敢上战场杀敌。但是,云晓怎么能学蛮夷女子那样,不在乎女子清白呢?
林晓看宁泽天没说话,很文艺地想到一句话——皇帝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看看眼前羞涩的少年,一个男人抱着衣服,比她还羞涩?
是来自末世的自己太没节操了,还是这男人……她很正经地求证,“不是说宫里的女人都是皇帝的?别跟我说你还是第一次啊?”
“你……你还不是第一次!”宁泽天恼羞成怒地低喊了一句,然后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跟她比这个干什么呀!
文太后在世时,生怕宫中有人勾引宁泽天,坏了他身子根基。所以,在宁泽天身边贴身伺候的,都是老成持重的太监和宫人。
等到宁泽天过了十二岁,文太后又生怕藩王权臣等引诱他沉迷女色,误了国事,就更是严防死守。
文太后本打算到宁泽天十五六岁再安排侍寝,选可靠的宫人引导他知晓男女之事。没想到自己日渐病重,等见到林晓后,她已经没心力再想起宁泽天成人之事。
其他人不知情,总以为宫中有专门的司寝司帐,圣上必定知晓男女之事。而知情的如黄永忠和刘嬷嬷,都只是伺候的奴才,谁敢左右帝王之事?
结果,宁泽天就这么一路处到今天。
眼看着自己一句话说出,宁泽天面红耳赤,林晓瞪圆了一双杏眼,宁泽天居然真的是第一次?太意外了有木有?
林晓那震惊的神情太刺激人,宁泽天将衣裳扑头盖脸丢林晓身上,就想起身,然后又撞上坐榻。
听到偏殿里又传来咚一声,黄永忠想到圣上头上还有伤呢,试探地叫了一声,“圣上——”
“滚,不许进来!”宁泽天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句,捂住撞在坐榻的膝盖痛得直吸气。
“你怎么跟黄公公说话的?”林晓抓过几件衣裳胡乱套好,好歹要尊老吧。起身看自己一身凌乱,幸好她这身体倍儿棒啊,若换个女子,就起不来了吧。
所以说怜香惜玉这种事,有经验的男人才懂。林晓心里吐槽了一句。
宁泽天也套好了衣裳,看着坐榻上的血迹,他下意识掏出手帕去擦,血迹已经渗进坐榻的楠竹软垫中,怎么也擦不掉。
林晓看了一眼,“我来。”直接将坐榻上有血的那地方,给抠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