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撤下去!”宁泽天看她那样子,还想吃自己这边的点心,气得拍桌大叫。哪有女子会吃其他男子盘里的食物的?
林晓不知道宁泽天的想法,看着两个小宫女上来端盘子,瞪着宁泽天,“那里面的点心你都没吃过!”
“朕不饿!几块点心而已,丢了就丢了!”
他竟然浪费粮食!
林晓气得跳了起来,“你个昏君!你知道多少人在饿肚子吗?”
宁泽天又听到她叫自己昏君,拼着挨打也无法忍了,“你给朕说清楚。卫国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朕这是垂拱而治。朕到底哪里昏君了?”
天下太平?
安居乐业?
林晓觉得人可以无知,但不能不要脸,“你跟我说百姓安居乐业?”
“当然。”宁泽天拍着桌案叫道。敖太师昨日还说江南官员尽忠职守,南方丰收在即。他还刚在南边官员升迁的奏折上盖了玉玺,这事他能忘了?
“先贤有言,文武并用,垂拱而治……”
“好,我让你去看看见鬼的安居乐业!”
宁泽天话没说完,就发现自己双脚离地了,“啊呃”,他的惊呼还未喊出来,嘴里又被塞了块不知什么味道的糕点,差点没把他噎住。
黄永忠带着两个小太监,正端了两盘新点心过来,就看到桌子边两个小宫女抖得筛糠一样,而自己就看到郡主抓着一个穿了淡黄常服的人越墙而过。
“那……那是谁?”他眼花了吧?郡主再大胆,也不敢拎着圣上扔吧?不对,郡主要把圣上拎到哪里去扔啊?
一向很有主意的黄永忠,手指着远去的两个身影,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叫救驾。
宁泽天两只手都伤了,御书房和早朝还是照上,在宫中,就没别的事可干了,每日只能看着一班太监侍卫们比武玩。
有时押点彩头,比武赢了的一方有赏,太监、侍卫们练武更上心了。
这天太阳西垂,刚好是凉爽时候,他穿着常服,一边让人弹着十面埋伏的琵琶曲,一边看眼前拳飞掌舞,颇有几分自己就是点兵将军的豪气,就在他豪气渐起时,林晓跑来了。
比武的太监侍卫们一看这位到了,原来输的输得更快,原来赢的不敢赢了。
自从有一次比武,云晓郡主看大家打得愉快,兴致勃勃地要参加,然后,他们一群人当了一次空中飞人,郡主扔人跟扔石子一样方便啊!
与太监侍卫们不同,宁泽天看到林晓,就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手。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骨折的手现在还包着呢,“云晓,你又来了?”
自从他养病后,云晓几乎天天来。刘嬷嬷跟在她身边时,她会按规矩等人通传。刘嬷嬷不跟着,她就会现在这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下窜到自己面前。
头几次他还训斥说你怎么未经通传就进来,现在他已经懒得说了。
比武的太监和侍卫们很自觉地退散了。
“哦,没事,来看看你骨头长得怎么样了。”
“不用……”宁泽天刚想说不用你看,林晓已经伸手一把捏住他手腕,圣上“啊”痛叫了一声。
林晓啧了一下,“你说你是昏君也就算了,还这么怕痛,像不像汉子啊?”
“朕怎么就是昏君了?”宁泽天再没脾气,到底是皇帝。他想起来了,每次林云晓一怒就叫他昏君,他最多就是对着大臣们议定的诏书盖个玉玺,连懈怠政事都挨不上吧?
前几次也就忍了,经常这么说,真当他不敢砍她脑袋吗?
“朕还没亲政,不是昏君!”
“哦,不急,迟早会是的。”林晓看他气急败坏,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