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行了,朕知道意思了。”宁泽天实在听不下去了,前面的话有道理,赢了奖给妹子共进晚餐是什么意思?女子怎么能与外男同桌?更不要说抛头露面了。
不过,看人比武赢彩头,听起来是不错。他觉得自己也可试试。
“奴才听说南夷女子与男子一样,在外行走做事,还会抛绣球选夫婿。”见多识广的黄公公,贴心地注解。
林晓向黄公公竖了竖大拇指,黄公公觉得这应该是夸奖自己的意思,连忙恭敬地躬了躬身。
林晓看宁泽天眼珠转着,又说道,“你身边那些人都不行,武力值太低,你看看刚才,那些人就是挨打的份。等你比武选批厉害的,随身带着出门,比带那些弱鸡可威风多了。”
在林晓这里,已经算过一笔账了,养人比养蛐蛐儿省钱,至少他不用为了养群比武的,专门造座宫殿。
文太后听林晓一番话之后,宁泽天明显有些意动的样子,赞赏地看了林晓一眼。
云晓在南方这两年,虽说规矩上言行上少了以前大家闺秀的样子,可处事上倒是历练出来了。
圣上这性子,要劝他可不容易。
云晓三言两语,先贬低斗蛐蛐儿这事,再提出用比武替代,连消带打,不露痕迹。而且,她让圣上随身带一批武功高强的,岂不是圣上的安全更有保障了?
越想这些,文太后对林晓越满意,这孩子,比她想的还要好的多。
她越发觉得自己的主意不错,刚想开口,门外一个小太监敲门。
黄公公过去问了几句,转身回禀道,“太后娘娘,祁王爷、顺王爷带着人在勤政阁那吵着,要见太后娘娘和圣上!”
这些话,文太后常常叮嘱,宁泽天应对地熟能生巧,“母后放心,儿臣一定守住这家业。”
天下太平无事,他怎么可能守不住这片家业?
听宁泽天答应得轻巧,文太后哪里能够放心?她想告诉宁泽天民生疾苦,想告诉他守成不易,只是,这些说了一遍又一遍的话,再说又有何用?
刚梳好头发的林晓,听到宁泽天信誓旦旦的话,挑了眉头讽刺地问:“你靠你床底下那些蛐蛐儿来守?”
云晓怎么知道自己床底下藏了蛐蛐儿?
宁泽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玩物丧志什么的,可是国君大忌。
“我说中了吧?”看他没话说了,林晓小得意,前世原主几次找宁泽天救人办事,就看到他带着小太监斗蛐蛐儿,小白花在一边押注赌输赢,玩的那叫一个开心啊。
为了养蛐蛐儿,这昏君还听小白花的,在京郊建了个长夏宫,一到秋冬天就带着小白花住那宫里,所有事情都让敖思寰决定。
他还满天下找能养蛐蛐儿的人,养得好还给封官进爵。
敖氏送了个养蛐蛐儿高手。
小白花说:“圣上的蛐蛐儿叫无敌大将军,那养无敌大将军的人,也应该封个将军。”
宁泽天这脑子有坑的还真听了,封那个养蛐蛐儿的做二品将军。
翁同和气怒交加之下,在金殿上与宁泽天理论。敖思寰说他是冒犯天颜、理应廷杖,气得翁同和一头撞在柱子上,回家没几天就死了。自那以后,那些大臣里愿意劝诫的就更少了。
原主也是伤心之下,觉得留在京城无用,带着人回镇南王府了。
想到原主那时的伤心,林晓就有气,想到电影中看到的画面,不屑地说道:“你说你好歹是个皇帝,趴地上玩虫子,像什么样子?五六岁孩子才玩泥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