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桓佯装生气,摸出一柄玉骨扇,眺望街上而不搭理云初净。
云初净两眼放光,有点着迷的看向端木桓。
傲娇俊逸的美少年,和那什么江书站上的耽美男如此相符。简直是身娇体软易推倒,相识这么久,虽然有了免疫力,可也经常被他所吸引。
见他如此,云初净狗腿似的斟杯茶,捧过去讨好的笑道:“端木大哥,请喝茶。”
端木桓忍住笑,好整以暇的转过身子,挑眉看向笑得眉眼弯弯的云初净,斜睨她一眼。
“光敬茶?”
云初净会意,配合轻巧的起身,转到端木桓背后,轻柔的开始为他捶肩。
意外突生,如此轻的捶打,端木桓竟然闷哼一声。
云初净凑近他肩部嗅了嗅,一股云南白药的味直冲入鼻,讶然道:“端木大哥,你肩膀受伤了?”
端木桓看云初净神色焦灼,鲜见的手足无措,心中一暖。目中漾起愉悦的笑意,刺痛的肩膀也似乎没那么痛了。
他轻轻一笑,柔声安慰云初净道:“前儿受了点轻伤,不碍事了。”
秦邦业也沉了脸,正色道:“小王爷受了伤,出门怎么也不多带几个人?等一下末将送您回府。”
端木桓看他们侧目,真挚的关心一览无余,暖心一笑。假意不满道:“我就伤了点皮肉,你们就当我残废是吧?”
云初净心知,端木桓的伤不是他说的皮肉伤,可也知道有些事不能追问。
端木桓身为血脉最近的皇族子弟,皇上又没有子嗣,并不会是看起来那么无害。
干脆转移话题,又追问道:“端木大哥还没说,为什么我后年考芷兰书院更好?”
云初净早想好了:“先去花想容,听说来了蝉翼般薄的蝶影纱,我也想看看。中午约了蒋姐姐在聚宾楼吃饭,你可要请我们吃好的。嘻嘻,下午看蒋姐姐的安排,今儿表哥就是我们的专属车夫!”
秦邦业宠溺的笑笑没说话,秦邦季在旁边怪笑道:“云表妹,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包接包送包吃包玩,还负责付银子?”
“对啊!就有这么好的事,二表哥要是变成二表姐,那待遇相同,福利照旧?”
云初净可不怵他,有舅舅和表哥在,二表哥就是五指山下的孙猴子。
一路上斗斗嘴,开开玩笑,很快就到了水井坊。
木晓扶着云初净刚下马车,就看见从另一个街口,也停住了一辆马车。
云初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大部分家族族学,都是逢五休假,她十次出门,八次也能碰上她。
对面姚明秀下车,也一眼看见云初净一行,她更是郁闷。
这些年每每遇见云初净,她一次上风都没占过,她说话说不过云初净,哥哥打架也输给了秦邦业。现在一看见云初净,她都有拔腿就走的冲动。
姚明秀抬头望天,装作没看见云初净,转身进了锦绣阁。
云初净也乐得面对那个战五渣,招呼表哥进了花想容,至于二表哥,还是放他街上瞎逛。
果然新到的蝶影纱很是轻薄绚丽,比划在手上又不显透。云初净心满意足的选了两匹,这才和表哥一起往聚宾楼而去。
刚在雅室坐下,楼下就传来秦邦季的大嗓门:“钱掌柜,我大哥他们到了吗?”
胖乎乎的钱掌柜笑眯眯抬眼一看,赶紧行礼又指了指楼上:“小王爷,二少爷,秦副统领在楼上。黄大,快带小王爷上去。”
云初净略微惊讶,看向门口,果然推门进来,一身月牙白锦袍的正是端木桓。
“小王爷,你什么时候回京的?上次你送回来那个大海螺,我还没感谢你呢!今儿一定要敬酒三杯!”
云初净端庄一福,话音刚落,秦邦业边向端木桓行礼,边道:“女儿家不准喝酒!”
端木桓看云初净比起年后又长高了不少,笑意盈盈还是那么可爱,忍不住笑道:“云表妹,敬酒就算了,以茶代酒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