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倏的睁了眼,眼神出奇的狰狞,王陆见了直发颤。
过了一会儿,她又闭上了眼,淡然说了句:“安排在我旁边吧,隔着孙家小姐坐。”
“是!那我现在就去安排。”
顾卿晚没吭声,对着他挥了挥手。
主卧里,熏香环绕,透着宁静,元妈安静地替顾卿晚揉按着太阳穴。
“阿元,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夫人哪会错?夫人都是为了少爷好。”
“但我怕……”她心里有个结在,这个结捆了她几十年了。
“夫人,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可那件事过去那么久远了,早已物是人非,夫人无需再惦记着。夫人现在要想的就是怎么让叶娆这个女人从少爷身边离开。别的……不用去想,等夜辰少爷登上了总统的位置,您还怕别院那些贱货,还是什么人能继续勾引老爷吗?到时候不都是夫人您说了算。要我说,子汐小姐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分寸。她替您办好了事,您自然不会亏待她?想她也是明白的,不然也不会答应您。”
“你说的对,我都活到这岁数了,还怕什么,我只求夜辰身边能有个能干的人,能助他一臂之力,不让别院的那帮人得逞就行。还是你懂我。”她宽慰了不少,紧皱的眉头也松了,叹了口气继续道:“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是操碎了心了,他呢,却是一点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少爷那是还年轻,女人见过不少,但没见过那么有手段的,一时被蒙蔽了心也无可厚非,等人走了,定了心,就知道您的心思了。”
“真像你说的就好了,也不枉费我使这杀敌一千,自伤一百的招数。”
“夫人宽心吧,您身后有整个顾家撑着腰呢,就是没有,也有我和堂哥在,只要夫人说一句,上刀山下火海,我们都帮您办了去。”
“你啊,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最会哄人。说起来……你那女儿也二十了吧。”
“是啊,夫人记得不错,过了春节就二十了。”
“有对象了吗?”
“我们这种人家,瞧的上的,看不上我们,这瞧不上的……瞧了也是白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想她过的太苦。”
“哪家人瞧不上你,说给我听听,我帮你办了。”
看得出她此刻心情极好。
元妈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谄媚道:“夫人您可真是我的贵人,不瞒你说,我那闺女生的极好,就是被我惯坏了,有些挑,这挑谁不好,偏看上五少爷,您说这……”
“你说景辰?”
“是啊!”元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
怎么说尉迟景辰也是尉迟家的少爷,尽管在尉迟家没什么实权,但也是少爷,是主子。一个仆人的女儿想嫁少爷,在任何年代都是犯了忌讳的。
“你这女儿倒是会挑?”
顾卿晚和善的脸一下就僵硬了,吓得元妈赶紧起来站好,“夫人,我也就是……说说……”
“说说?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你当女儿是什么,世家小姐吗,景辰那一房就是再不济也不是你可以觊觎的,趁早给我打消这个心思,提也不要提。”
有道是不想翻身当主人的丫环不是好丫环,元妈可是彻底贯彻了这一思想,自己是仆,便怎么也不愿女儿再低人一等,管少爷是什么等级的,只消叫一声少奶奶就成。
可惜啊,顾卿晚就是再好说话,也不会忘了尊卑,那是骨子里刻着的东西,这辈子休想会改。
只是元妈还有一些事没说,就是她那宝贝女儿早和尉迟景辰有一腿了。
尉迟府的花园里,有座假山,假山里有个山洞,放些园丁的工具,到了晚上就成了偷情的好场所了,一阵阵苟合声从里头传出来,听得人气血都能逆流,浑身能冒出热汗来。
懂行的仆役路过了当没听到,匆匆离开,到是里头的动静越来越大,仿佛完全不在意外头的人会听到。
月夜下,有人穿过草坪,跑了过来,到了洞口便喊:“景辰出来,别没事就往女人身上折腾,开席了。”
尉迟景辰提着裤子出来了,一脸餍足,躲在他身后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女人,长的不错,可能是刚办完事,脸红着,骚劲未退,风情十足。
“你咋呼什么呀,正爽着呢。”他拍了拍女人的屁股,“走了,晚上再找你。”
女人低头嗯了一声便走开了。
尉迟景辰长了张能祸害很多女人的俊脸,这是尉迟家的特色,就是再废材,脸蛋还是很优秀的。
骂他的是昇辰,长的不比他差,还多了份书卷气,不似他这般色气满满,挺正人君子的,但接下来说的话就不怎么入流了。
“这谁啊,新来的?看样子不错,晚上陪我了。”
“滚蛋,你不会自己找,非要找我玩过的,这个不行,我还热乎着,这里女人那么多,你还怕晚上没人睡吗?”
这两货就是典型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来。
“说到女人,我还真有个有兴趣的。”
“谁?”
“嘿嘿,夜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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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漪表示:作为一个有追求的未来土匪头子,未来夫君也是有标准的!
一、长得帅的!
二、长得特别帅的!
三、帅得让人合不拢腿的!
谁知,劫回家的相公,看似弱不禁风,温柔儒淡,实际比墨水还黑。
晚上,明明是她在上,夫君在下,结果第二天,下不了床的,是她,不是他!
刚向公婆敬完茶,他又来劲了!老天,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相公,我觉得我们性格不合适,和离吧!再不然,你休了我,我回山上,继续当我的山大王。”
男人好看的一笑,已经欺上身:“娘子,当初是你强要我的,现在必须负责一生一世,好好把我喂饱。”
不知道是不是被妖娆那一巴掌抽肿了,莱阳说话的时候老觉得像嘴里含了颗葡萄,怪别扭的。
“除了孙芷晴,还有个叫庄流裳的,听我妈的意思,是打算帮你将外室一起弄了。”
妖娆黑了脸,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还有……”莱阳烟瘾犯了,习惯性的摸口袋,结果只找到了打火机,索性一开一合的玩起了打火。
还有!?
妖娆额际的一根青筋爆了出来。
莱阳贼兮兮的扬起嘴角,眼神涣散出一抹嘲讽,“你妈神通广大地将顾子汐也请来了。”
妖娆没听过这个名字,刚想问是谁,手便被夜辰捏疼了,抬头便看到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反应这么大,肯定有问题啊。
“顾子汐是谁?”她状似很随意得问道。
话落,殷伯在后头吸了口气。
连殷伯这么淡定的人也会这么慌张,可见顾子汐的身份不一般啊。
她眨了眨眼,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眼窝子直瞅向夜辰。
夜辰却没正眼看她,别过脸道:“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他会变脸?还不知手劲的捏疼了她都不知道?
骗谁!
“四少爷……”她笑容可掬地转移了目标。
莱阳嘚瑟地朝她勾了勾眼神,刚要张嘴,就被夜辰双眼放射出的冷冻光线,冻得直哆嗦。
“堂嫂,你看到了,有人不让我说!”
“不能用嘴说,你可以手写给我。”
莱阳赶忙将手藏到背后,“我怕手被剁了!”
孬货!
她气死了,但是夜辰摆明了不想让她知道,问谁都没用。
顾子汐?
名册上没有这号人呢?
她想不出来这是哪来的神仙,但她姓顾……
顾卿晚也姓顾。
呃……不会是夜辰的表妹吧?
她瞟向莱阳,用眼神偷偷抛出了这个问题。
莱阳很聪明,暗暗点点头,但改了个字——妹改成了姐。
哇擦……
表姐!
表姐和表妹基本是一票货色,都是麻烦生物。
她冷眼瞪向夜辰,认为需要好好和他探讨一下,这位顾表姐有没有和他发生过什么不该发生的龌龊事。
她一个瞪眼,夜辰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胡思乱想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哪样,你说啊,你说啊!”她就不信问不出来。
夜辰知道她醋劲上来,不说清楚的话,她是不会罢休的。
“她是我表姐。”
“嗯,然后呢?”她知道是表姐,她需要知道表姐以外的事情,比如……这个表姐比他大几岁,可是他成长岁月中那种不可描述的对象。
少年的青葱岁月,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让老婆或是恋人妒忌的不可描述之对象。
比如说……初恋。
又比如说……性幻想的对象。
哪个她都不能忍啊!
她憋红了脸,心头的不爽已经扩散成惊涛骇浪了,下意识握拳往他胸口捶去:“混蛋!”
夜辰接下了她的拳头,让她捶了好几下,捶得气消才裹住她的手往心窝上蹭。
“这醋你也能吃?”
“谁吃醋了?”她这是抓奸。
夜辰轻笑,将她的小脑袋摁进怀里,“我的心从都到尾都是你一个人的,没别的人。”
她闷哼:“谁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不然他为什么反应会那么大,她现在心里就像是扎了一根刺,十分的不舒服。
即便知晓这一世是再续前缘,可这一刻她偏就不自信了,前世已是很遥远的存在了,而且只有她记得,他忘记了,所以谁知道在没有遇到她的时候,他干了些什么,心里是不是存过别的什么人。
她承认自己很小心眼,自己占了两个男人,却不许他们的过去有除了她以外有其他女人的存在。
“没骗你,我连她的手指头都没碰过。”
“那你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因为……”他开了个头又不说了。
“因为什么,你说啊。”她都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