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想到剑灵居然服从了，但素瑾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不对！出来！先出来！”

但此后这柄剑丝毫没有变化，给素瑾的感觉，其中的剑灵依然只是一个萌芽。

“怎么回事？”

不知何时素瑾睡下了，待得天明，也不知昨夜是梦幻还是真撞鬼了，无论素瑾如何尝试，再也不能唤出其中的剑灵。

老师给他五天时间现在才一天，素瑾倒也不急，当初在浑天宫里看见的书里记载凭虚行者，素瑾是很感兴趣，现在是继续想办法摆弄。那凭虚行者，是一种可以御六气，可以承受虚空乱流，而在虚空之中穿行的巨船，一个船可以独成一小国。而其中有各种精妙仪器组成的系统，来维持巨船的运行，而据书中所说，巨船有自己的灵，可以凭借灵来自动驾驶。这一次到达众界的边界，这里可以直接看到虚空，素瑾也很好奇虚空那边会有些什么？

但素瑾现在做出来的模型只是大体的结构，现在把幽海晶弄进去了，因而这艘船具备了穿梭虚空的能力，虽然还没有灵，但素瑾也想试一下它穿梭虚空的能力。

素瑾也算是得到玄阙子的真传，素瑾可以用阵法小范围打开虚空，正如他储物的锦囊一样。打开虚空比较耗灵能，最好的办法是用至阴至阳的灵力相作用，把空间撕扯开，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撕扯的裂缝要能成一个门，因为需要把阳力和阴力的灵能之源按比较规则对称的方位摆放，几经实验，再加了一些稳定用的阵角，就形成了素瑾所用虚空阵法。是三阴三阳六角分布，虚空之门从中间打开，相对比较稳定，形状较为规则，而虚空内部不存在可视之物，则是一片暗。面对这种另外方式存在的空间，素瑾倒是已神念深入其中，再按照所存在的世界把虚空在脑海里排布，就像能看清现世界一样，看清虚空。

素瑾将凭虚行者的模型投入虚空中，幽海晶自船体释放一种特殊的光，这种光化为了有形质的护甲。虚空的乱流遇到这层护甲也顺着其形状而变得有序，这样就不会随乱流飘走。而这船最大的意义不只是在于让肉体能穿越虚空，而在于它能利用虚空灵能分配不均形成各点差异。在各点的差异，强的地方若与弱的地方相连，便会形成势，素瑾在船上设几个更小的虚空之门，用来连接不同点形成势，从而利用势驱动船，而虚空中的差异是永恒存在的，素瑾就是想利用其来获得无穷力量。当然天地间的灵能不会衰竭，但也是有限的，只是多到无法以凡人的眼光来描述。对于凡人，上古大神的力量便是无穷无尽的。素瑾想到有机会获得接近大神的力量，便也会有些兴奋。

但现在的关键是，验证他的那一想法，船进入虚空之中后，很稳定，船的虚空推进器慢慢开始运转，没有出现问题，一切都入料想，毕竟素瑾在自己脑海里实验了无数次。但船启动起来之后以着极快的速度，倏忽间穿入更深的虚空中不知所踪，可以说素瑾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船就逃逸出他的感知范围。更大的问题就在于，维持虚空之门的耗费灵能也颇多，他的纳灵石中灵力将要耗尽。素瑾断断续续半年的精力做的凭虚行者倒是成功了，连最难弄到的幽海晶都弄到了，不能说丢了就丢了。

素瑾一时着急便冲进虚空之中，素瑾想着借飞行手环，去找那个模型，但虚空之中有着极强的灵能，而且不均一，比火海和洪流更加让素瑾窒息，素瑾感觉要被这虚空之力撕碎。然后视野渐渐暗下去，好像有人在拉扯他，但他最终没了意识。

然后世界开始有一点光，漫长的黑暗之后，素瑾来到一个幽寒的世界，一座玉砌的宫殿，宫殿长着月桂树，这种香味令人迷醉，宫殿瓦檐上，有什么飞过来，素瑾转过头，是一只凤凰，却不像书上说的彩凤，是一只冰晶凤凰，还闪着淡蓝色的火。那只凤凰凝视着素瑾，素瑾问了一句:“这是哪里？”

“主人醒了么？”凤凰的声音好熟悉，然后整个世界开始摇晃，才睁开眼看见一张脸，那是那个剑灵。她今天穿了一件蓝白花色衣裳，头发也好好打理过，今天看她的眼眸偏静，不似上一次那般飞扬的神采。

“是你？”

“主人竟然把自己弄成这样。”

“是你救的我？”

“嗯。主人居然会以肉身进入虚空之中，莫不是想不开？”这个剑灵说着便抓起素瑾的手，贴在脸上。很神奇的是，她有躯体，而且是温热的。素瑾脸开始泛红。

“我只是有东西掉进虚空了，一时情急就进去了，低估了虚空的力量。你，有身体！”

“这是我用气凝出的一具躯壳，空有人的形状，也只是一团气罢了，女娲大神能创造生灵的躯壳，那些才是精妙绝伦的。我多想有一具躯体，这样就能再次真正意义地拥抱主人了。”这个剑灵目光却又是那么温和。

“还是谢谢你救我。”

“主人，不必谢我的。能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和主人在一起。虽然这具躯体还不能感触到主人。”

“那个，你为什么一直叫我主人，但是我觉得你并不是简单被我买来的那柄剑的剑灵。”

“我的确是那柄剑的剑灵……”那剑灵的躯体，渐渐淡化，并溃散而去，又如那晚只有一个灵体，那目光如寒冰，然后又对素瑾流着一丝笑意，“哎呀，这躯体还是太难支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