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衡是真人在飞升前修炼时就一直用的剑，真人的灵力是金，很强的肃杀之气，这剑中剑灵，也是真人顿悟生杀之道时所赋。它能抑制我的气息，想来这便是天衡了。”

“我崇明也没有什么名气，却有人到记着我。”

“真人不矜名节，杀了违背衡道之义的同门，救了更多无辜的人，虽然那是真人的至交。因而晚辈会记住真人。”

“那些事情不必提，至于你，你的幻术对于剑术，简直是格格不入。精妙绝伦的剑法，需要用另一种精妙绝伦的术法来相抗衡，才能淋漓尽致。幻术和毒药有什么区别？再强的力量，只要发挥不出来，就没有用，这便是你的幻术克敌的基本。鬼族倒是擅长梦魇之术。”

素瑾沉默了，脸色变很难看。不知所措，和上次在街上遇到马车一样。

“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这一点你依然做不到。你没有达到无我之境却失去自我。你可知道女娲大神给人赋灵是从何而来？”

“《太古志》里提到的盘古本心。”

“对，人的形象不像女娲大神，却像盘古大神就因为如此。然而人的出现对于天地万物，来说是巨大的影响。人是具有造化之力，却不是具有神格的存在。虽然不断的繁衍灵脉也逐渐稀疏;但因为自我的存在，人的情感日趋复杂，人族中产生了心魔这种东西，所谓魔道，却是源于人族。魔道可以突破灵脉的限制拥有极端的力量。不过看你，这种情况也好，感觉就像不存在一样。站在那里，如平湖一般安静，就算丢进石子会很容易激起浪花，但却不会有大江的气势。”

“……”也不知道真人是夸他还是怎么，听起来却不那么好。

“好了，无论如何，你要学会我的剑术。就算你没有灵力，那也不影响你对剑道的领悟。”

“剑术！那我是不是需要一柄剑？”

“五日之后，你需要准备一把剑，由你自己准备，这里有本剑诀。”

“谢谢真人？”素瑾接过书卷，“沉心诀。”

“不必言谢，五日之后辰时到望虚台找我。期间你做什么，我不管你。但五日之后不可迟到。五日之后再见。”崇明真人便化为虚影消失了。

“真人再见。”此话音一落，素瑾便无所适从，至少要有个住的地方吧。素瑾极其大的弱点就是麻烦不认识的人，开口这种事情不知为何极其困难。其实一旦开口却又没有什么。素瑾看见一位少年经过，走上前问:“这位兄台？在下初入衡道界……”

“什么兄台，本座也有二百岁了。本座正忙，不适宜引导初入新人。”然后那人飞走了。

“唉！我还是去找同样的新人吧。”

良久。

“素瑾。”久违而熟悉的声音。是那个一袭红衣的女孩。

“你，彤霏！你怎么来了？”

“素瑾，真是好久未见。”彤霏径直过来，然后两支手搭在素瑾脖子上。素瑾正惊疑，两片香软的唇，贴在自己唇上。不由自主的心跳，脸也通红，一切太突然了。但素瑾不知为什么还有点莫名的高兴。

“哈哈，呆住了。”

“那个，彤霏，你是不是？”

“哼，想得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说来话长，总之，我导师不管我，这里我也完全不了解。现在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导师还让我找把剑。”

“衡道界我还算熟。”

“那你能帮我么？”

“可以，这样你欠我个人情。”

“好，定当回报。”

“那好，嘿嘿。你把你的玉玦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