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经算是说的够直接了,出乎师兄弟二人意料。
这本是他们两个此来的目的,主动送上门了,按理说应该欣喜若狂,然此时却是惊疑不定。
庾庆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要主动帮他们,结果发现连鱼的目光不时若有若无的瞟向牧傲铁,顿时恍然大悟,发现自己有够蠢的,这还需要问吗?人家愿意帮你们自然是因为牧傲铁。
拿下了铜雀湖,不就留下了牧傲铁么,不离开天积山,不就有了郎情妾意的机会么。
他发现这美男计的威力超乎了他的想象,却还是高兴不起来,现在已经是吓得够呛了,还留下来“郎情妾意”,这是怕死的不够惨吗?
他正想婉拒掉人家的好意,谁知连鱼主动问道:“知不知道我为何帮你们?”
当然知道,不但庾庆知道,就连牧傲铁也反应了过来。
但还是得装糊涂,庾庆貌似不解道:“正有疑惑,我二人与老板娘初次相识,为何相助?”
连鱼又喝了口酒,偏头看着楼下百丈庭的熙熙攘攘,“这人与人之间真的很奇怪,有些人朝夕相处也形同路人,有些人虽只一眼,便觉有缘。”说到这又慢慢偏头看向了牧傲铁。
话中意味,大概就是一见钟情的意思吧。
牧傲铁一个大汉子,愣是被看的浑身不自在。
连鱼继续道:“以前也遇到过有缘人,我也想过委身于他,奈何人家畏惧聂日伏,其实外界的谣传不足信,我和聂日伏的关系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庾庆和牧傲铁瞬间瞪大了眼,以为她想说自己其实不是聂日伏的情妇。
谁知连鱼却是另一个说法,“我是自由的,不用受这天积山任何人的约束,我也不是谁专属的女人,我要走随时能走,聂日伏不会阻拦,我若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聂日伏也只会恭喜。
他不止一次对我说过,我和他之间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夫妻,让我遇到合适的男人就嫁了,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不存在外人想象的什么吃醋,我对他来说,没你们想的那么重要。”
说到这,她自己的神色中似乎也流露出了几许幽幽惆怅。
“……”师兄弟两个怔怔无言,想问,真的假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似乎还挺符合传言的,传言这女人曾经大闹块垒城,想嫁给聂日伏,结果聂日伏公然说不会娶她。
若真如此的话,那岂不是说,是虚惊一场,根本不用逃跑,美男计可以继续下去?
两人目光下意识碰了下,牧傲铁冷酷的眼神不自在的躲闪了。
连鱼:“我这人向来敢爱敢恨,没那么多矫情,我想我的意思你们也懂。之所以说这些,是见你们宴后便急匆匆离去,担心是不是因为我的不当言行给你们带来了困扰,若真是如此的话,我只想说一句,真的没必要,如果聂日伏真是争风吃醋的人,莪自己也不敢。”
听到这里,师兄弟两个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才算是真正放下了,是啊,如果聂日伏真会计较的话,这女人怎敢公然去勾搭别的男人?
庾庆松了口气之余,心中又忍不住啧啧两声,发现这“长话短说”还真够长的。
不过他还是无耻的顺着对方的话拐了,“老板娘误会了,我们真没想到我们离开的举动会让老板娘您想这么多,我们只是听说某地可能有赚钱的路子,急着去为蝎子帮找条财路。不过听老板娘这么一说,我们倒是不想走了,毕竟我们再找也找不到铜雀湖这么大的财路,恳请老板娘相助。”
这是既想赚钱,又不想承认这边使用了美男计,想挂块遮羞布,想做出站着把钱给赚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