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殊沉吟道:“应该没那个必要,他说了,只给了大行走和桓玉山一天的时间,后天天亮前若不能将那位探花郎交给他,他就展开一场猎杀。”说着扫了众人一眼,“给我们的时间也是一样,不能交人给他,我们也将成为猎杀对象。”
众人面面相觑。
甘离琢磨了一阵后,问:“那位大王实力如何?“
乐殊:“不知道,我不敢试探,想必大行走在不知深浅的情况下也不敢轻举妄动。”甘离问:“你觉得大行走见到了那位大王
后,会去哪?“
乐殊还有她,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往出口方向看去,都有同样的想法,估摸着向兰苴见到那位大王后应该是要想办法出去的,要跟地师大人联系。
“走!”乐殊挥手招呼了一声,带着众人紧急向出口方向奔赴而去。
他们知道出口被关闭了,现在赶去,也许还能碰上大行走。
现场唯余一人,向真仰头看着那棵大树,神情莫名。
竟没人理会他这个“人质”,他这个“人质”居然直接被人放弃了。
疾行中的乐殊等人回头看去,只见向真飞身而起,踩着树干一路飞奔而上,竟孤身直闯了上去。
他们还是没管他,火速奔离。
扶摇直上的向真恕一个凌空翻身,落在了树权广场上,放眼扫去,见到一尊尊的熊熊火炉,见到两名光着上身的男子和两名妖娆女子在击鼓歌唱,似乎要在歌舞中渡过这漫漫长夜才能不负今宵。
还有一蓄着八字小胡须的花衣男子侧卧在中间的大鼓上,单臂曲肘支撑着脑袋,一手在倒在跟前的酒坛肚子上轻轻打着拍子,闭目着,脸上是酒意满满的微笑。
酒气更是充斥在这片广场上。
背着剑的向真径直走了过去,走到了一座座鼓中间,问道:“谁是大王?“
载歌载舞敲鼓的四人停下了,一起看向了醉醺醺的花衣男子。
于是向真走了过去,站在大鼓旁拱手道:“向真见过大王。”
花衣男子慢慢睁开了双眼,“找我做甚?”向真:“斗胆请教大王,之前有没有一个胖子、一个大块头、一个小胡子还有一个背着弓箭的三男一女上来过?”
花衣男子打了个酒嗝,哼哼笑道:“刚刚上来了三人也有打听这四个人,不曾上来过,我没见过。”
向真默了默又问:“他们说,—天后,若是不能把那个小胡子交给您,您就要展开一场猎杀,是这样吗?“
花衣男子莞尔,“是的。”
“谢大王指点。”向真拱手谢过,转身就走。不过他并未离开这里,而是走到了广场边缘面对外面的夜色盘膝坐下了。
对于这一幕,侧卧在鼓上的花衣男子有些意外,也确实感觉到了向真与其他人的不一样,他刚刚就感觉这人气质上透着一股赤真。
在他的挥手示意下,咚咚咚的鼓声很快又响起,嘿呀嘿呀的歌声也又响起。
不一会儿,花衣男子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一手拿着酒盏,一手拎着酒坛,走到向真边上,在向真偏头注视的目光下倒了一盏酒。
就如同之前对向兰置他们一样,一盏酒送
到了向真跟前。来者是客,请满饮此杯。”客随主便,向真略点头表示谢过,接了酒盏,放在嘴边,直接昂头一口干了,然后舔着嘴唇回味了一下,给出了两字评价、“好酒!“
接回酒盏的花衣男子笑了,竟弯腰蹲身,坐在了向真的边上、他倒没有跟向真一样盘腿,一双赤足悬空在外晃动着,笑问了一句,“不怕我酒中有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