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觑一顿后,绕过了柜台,绕过了那堵墙,绕过了正门口的狭小空间,眼前空间倒是又霍然宽敞了起来,幽暗的光线下摆了一排排的货架和大缸。???c0
三人暂时无心观察此地环境,都齐刷刷回头看向了咚咚脚步声下来的地方,只见一个花白头发的佝偻老头笑出了一脸褶皱,手里提着一盏灯笼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灯光下正是之前看到的那张老脸。
此时三人才明白墙顶上长脑袋是怎么回事,原来墙后面就是楼梯,人站在楼梯上往墙头上伸了脑袋而已,虚惊一场,还以为是什么术法花样。
除了老头下楼的脚步声,这里很安静,一堵墙似乎隔去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贵客要看货,把灯都点上。”
走到楼下的老头喊了声,然后将手中灯笼挂在了楼梯旁。
一侧又有灯光亮起,师兄弟三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瘦高的独目人手里拿着火折子,正在将室内空间熄灭的油灯给一盏盏点燃。
不一会儿,四处通明的灯火祛除了室内阴森森的气氛,老头的面色也显得正常了不少。
“各种丹炉,各种炼丹所需物料,本铺大多不缺,就算是本铺没有的,只要贵客不急,也可以帮忙联系。”
佝偻老头沙哑着嗓音介绍了一下,伸手示意请。
师兄弟三人跟着他走进了那一排排的货架中,只见坛坛罐罐上标着各种标签,什么丹砂、肉灵芝、水犀桂、地藏红、十丈青之类的,名堂太多,看得到,记不住。
师兄弟三人本就对这些没兴趣,观察的是其它方面。
一排货架走到尽头后,庾庆貌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掌柜的,看你这铺子的一些摆件痕迹,应该不是新开张的吧?”
谷佝偻老头呵呵笑道:“自然不是,任谁都能看出。”
师兄弟三人相视一眼,庾庆又道:“不对吧,我前几日在街头看到贵号打出的揽客旗号,特意过去问了问,扛旗走街的雇卒为何说这‘灵犀斋’是新开张的,难道那揽客旗号不是贵号打出去的?”
佝偻老头边走边颔首道:“前些日子确实雇了些人去扛旗揽客,这应该不会有错,至于为何会说成是新开张的,估计是接活的人没跟同伙说清楚吧,误以为是新开张的也不奇怪,毕竟大多派那种活的都是开张的新店。”
听他这样说,师兄弟三人疑惑互看,但也不可否认,确实有人家说的那种可能,他们在这里没有势力也找不到当日扛旗的人去再次核实。
慢步在货架中间同行的南竹,忍不住问道:“掌柜的,那你们这‘灵犀斋’究竟开了多少年?”
佝偻老头摇头道:“实不相瞒,本铺开了多少年,老朽也不清楚,恐怕只有东家清楚,反正肯定比老朽年纪大。”
这铺子背后还另有东家?庾庆下意识四周看了看。
南竹奇怪,“你是掌柜的,会不清楚这铺子开了多久?看你的样子,在铺子里干的年头也不短了吧,这么多年,难道你能忍住不问东家?”
佝偻老头呵呵道:“问自然是问过,东家语焉不详,我们给人干活的,也不好追问到底。”
南竹:“你们东家可在?”
佝偻老头:“东家是个心宽的人,甚少在铺子里露面。”
南竹:“敢问贵号东家姓甚名谁,是男是女,家住何方?”
闻言,佝偻老头停步了,转身打量起了师兄弟三人,“我说诸位,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不是来买东西的。东家的事老朽不好多说,因东家特别交代过。总之本铺上下的一应事务老朽都能做主,有什么事尽管与老朽谈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