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络腮胡子是谁,他也无心去查,转身快步去了。
赶回了入口,钻回了杂物间,重新将入口遮掩好。
于黑暗中静默静听了好一阵,方将自己随身带来的包裹和剑藏进了杂物堆深处。
出了库房,到门口拿掉了门下的枯树枝,重新上了门栓,这才回了自己的卧室。
关门后,桌上放下东西,点亮了卧室里的油灯,才从床下把铁笼子给拖了出来,抓出了被绑的小狗子,解掉了它嘴上和四肢上的绳子,扔回了地上。
“嗷呜嗷呜…”
小狗子发出低低哀鸣,摇摇晃晃站起又翻倒,爬起又喝醉了般歪倒。
庾庆没理它,估计是绑久了,腿脚麻木了,不会有事,他埋头拆开烤鸡的包装。
稍微活动开了的小狗子终于能站起来了,瘸子似的转了身,再艰难也走到了门口,开始用爪子扒拉房门。
想开门,想离开,连看都不再多看庾庆一眼,对庾庆彻底没了感情的样子。
它这辈子都没有遭过这么大的罪,哪怕是条狗也明白了庾庆的恶意,再也不对庾庆摇尾巴了。
庾庆撕下一只鸡腿咬了两口,连连点头,发现味道确实不错,遂靠在椅背享受美味,总算是吃到点合口味的东西,神态颇为满足。
见到小狗子在扒门,手上啃了几口的鸡腿扔了过去,啪嗒砸在门边。
偶尔呜咽两声的小狗子也只是偏头看了一眼鸡腿,然后继续扒门,后来鼻翼翕动了几下,爪子慢慢从门上放下了,慢慢靠近了鸡腿,嗅了嗅,旋即试探着舔了一口,只一口便发出了呜呜声,知道了什么叫美味,开始趴在了地上狂咬,还不时抬头看看也在吃东西的庾庆。
庾庆拧下鸡脖子鸡头又扔了过去,小狗子嗅了嗅,立刻朝他欢快摇尾巴,眼神也在瞬间有了光彩,哪还能看到丝毫的委屈。
可能是对啃骨头的动静比较敏感,大头也飞了出来,落在了桌沿,盯着下面啃骨头的小狗子。
小狗子也察觉到了,抬头盯向大头,嘴上叼着鸡腿骨头与之对视了一阵。
又撕了鸡翅啃的庾庆瞧瞧两家伙的反应,发现又对峙上了,无冤无仇的,不知两家伙为什么总搞的像冤家一样。
后来,小狗子也不跟大头计较了,先享受美味再说,吐了嘴上骨头,又叼了一旁的鸡头鸡脖子啃。
大头立刻振翅飞了下来,飞向小狗子抛弃的鸡腿骨头。
小狗子目光一闪,突然双爪拍住骨头,朝大头“呜呜”裂出一口牙,发出了严正警告。
大头悬空在它面前,突然朝它鼻子“哭哭”两声,两团火星子喷出。
“嗷…嗷…”
吓了一跳的小狗子也受了刺激,惨叫着乱蹦乱跳开了,躲在床底下双爪捂住鼻子扒拉不停,显然是被烧痛了。
大头则不慌不忙地落在了鸡腿骨头上,开始嘎嘣嘎嘣啃咬起来。
庾庆看的直乐,一个小崽子竟然敢跟老油条耍横,自找没趣。
在床下冷静了一阵后,小狗子还是经不住吃的诱惑,又灰溜溜跑了出来,试着靠近自己的鸡脖子。
趴在鸡骨头上的大头立刻抬头盯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