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棚内闲聊的庾庆也看到了牧傲铁,当即乐呵呵起身去迎接。
迎接不是目的,是想避开身边的相海花他们。
师兄弟二人途中相遇后,庾庆挤眉弄眼地问:“都说琥珀女如何如何,是否言过其实?”
这感觉,又有了师兄弟们在山上唆使同门偷看村姑洗澡的味道。
牧傲铁冷冰冰道:“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庾庆想喷他一脸,远的不说,就说连鱼吧,啥都干过,还老是一副狗不吃屎的样子,神烦这德性。
不过现在也不是扯这个的时候,不靠谱的事也就是随口一问而已,他话锋一转,关心上了重点,“问到了什么没有?”
说到这个,牧傲铁略有些气馁,“一问琥珀海的往事,她就哭,根本无法沟通,一句有用的话都没问出来。”
庾庆一脸狐疑道:“进去磨了半天,就这?”
没错,就这,牧傲铁点了点头,知道人家怀疑什么,若不相信他的话,他也没办法,随便老十五怎么想。
庾庆确实不太相信他进去了什么都没干,不过有一点还是肯定的,老九这家伙不至于为了一时之快耽误正事。
问不出来,也就不再多问了,两人一起回了喝茶的草棚内。
在座的相海花等女人,那叫一个不正眼去看牧傲铁,反正眼角的余光里,鄙夷的意味是肯定有的,哪怕是百里心,眼神也是怪怪的。
李朝阳忽来了一句,“他都出来了,那小白脸怎么还没出来?”
对于这个问题,相海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准确语言来回答这个不谙世事的公主,她自己也不愿为这么个事等下去,也说道:“探花郎,要不我们先回去吧,等他出来了,自会有人送他回去。”
庾庆恐有失,自己在这里,万一有事还能左右一下,拱了拱手道:“他不太懂事,我怕他惹出什么事来,还是再等等吧。”
相海花看李朝阳的意思,见她没什么反应,也就没再提这个,换了话题道:“晚上我做东,为公主接风洗尘,要不探花郎一起来,也省得我做两场准备。”
说话间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李朝阳,后者意识到了她要按计划行事,目光顿有些心虚闪烁。
庾庆不知有诈,欣然答应道:“能受老板娘邀请,已是荣幸之至,岂敢再有劳,一起就好。”
他正要借机和对方搞好关系,以便于在琥珀海的行事。
就这么敲定了晚上的宴请后,庾庆忽又对牧傲铁道:“回头你跟安邑他们说一下,这么多人住知海阁花销挺大的,在知海阁有老板娘关照,我不会有什么事,他们囊中也不宽裕,让他们及早撤出换个地方落脚。”
师兄弟之间,谁还不知道谁呀,屁股一撅,就知道要拉什么屎,牧傲铁心知这厮哪是什么想帮安邑他们省钱,分明是想给自己省钱,当即配合着嗯了声。
果然,相海花立马就接话了,“不用搬来搬去那么麻烦,玩多久就住多久,你们安心住着便可,我请。”
她还生怕他们突然跑了,导致她的计划无法继续下去呢。
庾庆立马打蛇顺棍上,连客套一下的话都没有,“既然老板娘都发话了,我再计较那就是矫情了。”回头又对牧傲铁道:“客随主便,听老板娘的安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