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臻摸了摸鼻子,“我、我就不打扰你了。”
“你把我的人怎样了?”两人打斗的动静虽然不大,可是瞒着别人容易,瞒着当归和年糕就难了,要是她的院子随随便便就能放人进来,她的安全也太没保障了。
顾瑾臻心虚,带着乔藴曦到了柴房,看着被反绑着双手,嘴里塞了抹布,温温顺顺坐在地上的当归和年糕,乔藴曦连白眼都懒得递过去了。
“乔乔,他们已经尽力了,你也知道,我武功高,两人不是我的对手,换做是别人,这两人绝对能够把人给拿下,所以你别因为我就迁怒他们,把他们换下了。”顾瑾臻急忙解释道。
乔藴曦不答,只轻飘飘地扫了一眼。
她能说什么?
当归虽然是她的人,可真要和顾瑾臻对上,也不是顾瑾臻的对手。
“乔乔?”担心乔藴曦生气,顾瑾臻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叹气。
她早就知道顾瑾臻的脑回路不正常,她也懒得和他计较,大手一挥,“虽然我们是朋友,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进出我的卧房,没有下次。”
顾瑾臻忙不迭地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乔藴曦很忙。
谷平鑫兄弟和钟成霖的办事效率很高,特别是走陆路的谷平鑫和谷平杰,两人一到边境,就大肆搜罗了一批土特产,让镖局的人先带回来,留下的,全是沈家军退下的老兵,一群人艺高人胆大地在边境周边的城镇做生意。
谷平鑫和谷平杰的想法很简单,这些从沈家军退下来的老兵经验更丰富,不管是侦查还是团队作战,都比镖师要厉害些,在敌方阵营,自然要带经验丰富的老手。
钟成霖那边的速度就要慢一些,因为是走水路,现在估计还在海上。
不过,对于钟成霖那边,乔藴曦也不是很担心,先不说那艘画舫改造的商船,就是钟家出海的经验,他们要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所以她只要安心守好后方,经营好商铺就行。
其实,就是经营这块,乔藴曦也没费多大的力气。谷老夫人给了她很好的帮手,再加上谷平鑫和谷平杰独特的眼光,那些舶来品几乎在搬上货架的瞬间,就被百姓抢购一空。
虽说皇朝的经济在周边国家中是最强的,可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
就像皇朝的蜀锦,在周边国家被奉为珍品,那些国家也有自己的优势,而这次,谷平鑫和谷平杰送回来的特产还是走得大众路线,都是百姓喜欢的小玩意儿,走礼的时候送出去,也是一份面子。
除此之外,也有一小部分商品开始朝高端路线走了。
为了配合营销策略,商铺还做了一些改动。
专门腾出一个货架放这些高级货,没有像其他商铺一般与外面隔断,只不过把货物分门别类地整理了一番,放上货架。
也没有专门弄个贵宾室什么的,只在门口贴了一张定制流程表。
起初,京城的贵族圈是不甚在意的。
不过是哗众取宠的伎俩,他们什么好玩意儿没见过?
可是,当商铺里出现各种他们没有见识过的东西——从家具摆件到首饰,从哄小孩的玩具到一人高的西洋镜,从低廉的木制品到精致的象牙制品,甚至还有他们没见过的,用鸡蛋雕刻的各式稀奇玩意儿,贵族圈里的人坐不住了。
这些新奇的玩意,好多连皇宫都没有,买几件回去摆放在家中,也是抬高身份的一种手段。
而且,用来走礼也是不错的。
物以稀为贵,谁不想在特定的场合大出风头,特别是,还有几个月太后的生辰就到了,今年太后过整生,几个在封地的王爷都会进京,周边的番邦还会进贡,是时候让周围的人看看皇朝的实力了。
定制什么的,既是自己财力的体现,也是皇朝能力的体现,既可以在太后面前得脸,也可以压制番邦,彰显自己对皇朝的忠心。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利用?
乔藴曦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反手扇过去,却被对方钳住了双手,随即落入一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在鼻尖下萦绕。
“乔乔。”
嗯?
乔藴曦还没反应过来,额头上就传来温润的触觉,久久不退。
乔藴曦莫名其妙地涨红了脸。
狗贼!
半夜是来偷吻的吗?
乔藴曦别扭地挣扎了两下,想甩开顾瑾臻的禁锢,结果却换来对方更加严密的拥抱,顾瑾臻索性把乔藴曦整个人抱在了怀里,恨不得揉进身体里。
这是……在害怕?
乔藴曦皱眉。
她能感觉到顾瑾臻微微颤抖的身体,她甚至能感觉到顾瑾臻身上散发出来的悲凉气息。
悲凉?
笑话!
堂堂皇朝的将军,什么时候害怕过?
什么时候悲凉过?
“你……没事吧?”乔藴曦难得大开善心。
“乔乔,你去参加秋宴了?”顾瑾臻闷声闷气地问道。
乔藴曦点头,想到顾瑾臻似乎看不到她的动作,便又说道:“是的,怎么了?”
“有没有看到乱七八糟的人?”
深吸一口气,顾瑾臻不觉又紧了紧手。
“乱七八糟的人?”乔藴曦被顾瑾臻箍得有些难受,推了推他,没有推动,只得用别扭的姿势,说道,“不都是乱七八糟的人吗?”
顾瑾臻闻言,非但没有松口气,而是继续问道:“那……有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人?就是……让你……”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很想知道乔藴曦的想法,又担心自己多此一举,原本没什么的,被他追问得紧了,乔藴曦多想想,万一想出点什么,他就得不偿失了。
“你想问什么?”乔藴曦不耐烦了。
半夜莫名其妙地跑来,问些莫名其妙的话。
犯病了?
“你先放开我!”
得到乔藴曦的指令,顾瑾臻不情不愿地松开双臂,可猩红的双眼依旧固执地盯着乔藴曦。
“你……没事吧?”乔藴曦被顾瑾臻的模样吓了一跳。
就是端木清想借用谷家的事栽赃陷害镇远侯的时候,他也没这么紧张过。
难道……
似想到了什么,乔藴曦拍了拍顾瑾臻的肩,“你不是在承德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京城这里有什么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