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三人大眼瞪小眼。
隐约从顾瑾臻的脸上看到熟悉的眉眼,镇远侯和鲁氏心里一柔,紧随其来的,是莫名的感伤。
“我没什么好说的!”负气的声音。
顾瑾臻越是这样,镇远侯和鲁氏就越觉得蹊跷。
死小子有事瞒着他们!
“什么叫你没什么好说的?人家的父亲马上就要找上门了,你最好趁现在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别到时候我们无法交代!”
“我说了,没什么好说的,她本来就该死!”
顾瑾臻的态度让镇远侯和鲁氏莫名其妙地一愣。
“她和那边有关?”良久,镇远侯才不确切地问道。
顾瑾臻摇头,“没有。”
他是恨不得立即诛杀乔藴曦,可也不会因为要她死,就随便给她安个阵营和罪名。
“和你有仇?”镇远侯追问。
“以前有,现在也快有了。”
“什么叫以前有,现在也快有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鲁氏是急性子,见顾瑾臻说得莫名其妙,顿时没了耐心。
顾瑾臻不语。
这让他怎么解释?
前世他们确实有仇,乔藴曦处处刁难、打压乔锦雯,他索性就杀了她,以绝后患。
这辈子乔藴曦虽然还没动手,可他为了防患于未然,迟早会对她动手。
没问出个所以然出来,小厮就在书房外禀报说,乔兴邦来了。
镇远侯恶狠狠地瞪了顾瑾臻一眼,“你和我到前面去。”
乔兴邦在会客厅里坐立不安。
见连翘和两个伙计狼狈地回来,他当场就吓得脚软,没听完连翘的话,就带着商会的人风风火火到集市那边找人。
就在他一筹莫展,心急如焚的时候,商会的人寻来,说镇远侯府的人来了,乔乔在镇远侯府上,没什么大碍,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又马不停蹄地到了镇远侯府。
虽然不明白乔乔怎么会和镇远侯府扯上关系,可只要女儿没事,他就心安。
拜见了镇远侯和夫人,乔兴邦提出想见乔藴曦。
镇远侯和鲁氏面色尴尬。
乔兴邦心里一凛,紧张地问道:“敢问侯爷,可是我家乔乔出了什么事?”
镇远侯不自在地眨眼,“这个,你还是先见了乔乔再说吧。”
心急火燎地到了客院,远远地看到乔藴曦坐在院子里,正和身边的丫鬟说话,乔兴邦心里才终于踏实了。
“乔乔。”
“爹爹。”乔藴曦闻声,冲乔兴邦甜甜一笑,小脸一片苍白。
乔兴邦疼得心脏一抽一抽的。
乔乔从小身体就不好,那是从娘胎带来的毛病,长这么大,喝得药比吃得饭还多,这些年,他和妻子想了很多办法,可乔乔的身体始终没个起色。这段时间,好不容易看着乔乔脸上长了点肉,先是摔伤,现在又被惊吓,身子骨看上去更弱了。
顾不得有旁人在,乔兴邦一把把女儿抱在怀里,“可是哪里不舒服?”
乔藴曦乖巧地摇头,“爹爹,女儿没事,已经喝过药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乔兴邦揪着一颗心道:“好,爹爹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