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甚至可以说,这样的事情在眼下天下军队中只有远东军能够做到。
但即使是远东军,几乎在他们刚刚下马,靠拢在一起之后,便在弓弩的掩护下,被李密带领数万人马淹没。
“结圆阵,防守防守!”李靖挥舞着他的厚背刀,左冲右杀,混乱之中不断调整部署让自己的两千步卒排成了一个圆阵,外围两排长矛兵此起彼伏,不断地将冲杀在最前面的李密一万亲卫骑兵刺下马来,而内里面三圈则手持快弩不停的自由发射。
这个过程中外围的暴熊营士兵也不断地被强力冲过来的骑兵撞飞或者劈倒,而每到这个时候内三圈的快弩手便会在第一时间丢下快弩,拿着长枪补上空位。
“守住,守住!刺,刺!”李靖带领着王君临特意派给他的一百黑甲死士在圆阵之中,看到那里危急,便调集一百黑甲死士支援赶过去一阵狂劈,稳住防线。
兵慌马乱之中,变成步兵的两千暴熊营战士渐渐地稳住阵形,在骑兵洪流之中如同中流砥柱,稳稳地守住了防线。
本来李密中军足足聚集了还没有陷入混乱的三万多人,但被李靖带领两千人因为插入核心位置,一下子将他们吸引了近半,这可是李靖带领的近两千人马的近十倍左右,但在远东军钢甲、护面头盔、钢枪、快弩,以及更加先进的战术战法的优势之下,硬是没能占据上风。
左翼,王君临将三千骑兵一分为二,亲自带领一千骑兵绕过左翼,加入攻击到李密尾军的行列中,而剩下的两千人依旧狂攻瓦岗大营依然还处于混乱之中的左翼,此时瓦岗军的左翼也已摇摇欲坠。
李密悲哀地发现,自己在总体兵力上占据优势,但在战斗的时候每一个战斗方向上,自己总是莫名其妙地占不了上风,甚至处于劣势。
特别是李靖的两千步卒更像钻进自己肚子里的一枚钉子,让自己难受之极,却又无力拔除。
眼看着对方的圆阵虽然被自己一步步压缩,已经越来越小,但越小他反弹力便越大,自己便愈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进一步地向内压缩,即便自己消灭了这两千人马,但自己的右翼必然也要被李玄霸带领两万多暴熊营骑兵彻底杀得溃败,而回望左翼,防线也已是摇摇欲坠。
痛苦地低下头来,李密说道:“传令何勇义,让他带领昨日选定的一万敢死之士断后,其他人撤退,撤退………”他眼中布满血丝,不甘心地下达着命令,说完这句话后,牙竟然生生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李密命令亲兵吹起了撤退的号角,圆阵已被压扁的李靖终于喘了一口气,他们两千人也已经剩下一千三百多人,而王君临派给他的一百黑甲死士也是死了近半,说实话若是没有这一百黑甲死士,他这两千人至少有一半人要死,而且很可能在李密带领精锐的疯狂攻击下坚持不到瓦岗军撤军。
看着潮水般退下去的瓦岗骑兵,李靖拄着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大半,庞大的战功已经到手,最主要的是此战一举奠定了他在王君临心中的地位,不由畅快的笑道:“李密也不过如此,刚才若是徐世绩在这里,必定能够看出他们只要再攻一会儿,老子可就真顶不住了。”
看到李密撤退,王君临知道自家兵力与对方相差实在是太大,根本挡不住瓦岗人的撤退,更何况在这个时候拦阻瓦岗军,势必会逼着每个瓦岗军拼死命,那就算将这些瓦岗军全部斩杀,那他们远东军这近三万人马恐怕也剩余不了多少了。这样的结果却不是他王君临想要看到的。
所以,王君临并没有再作过多的纠缠,当即按照计划,命令放开一个口子让瓦岗军的前军逃走,但命令所有骑兵掩杀一阵,尽量地将掉队的瓦岗军士兵干掉一些。
策马走到李靖面前,王君临哈哈大笑着一跃下马,说道:“不错,刚才这一战,谋划之功记你李靖一人,而且你带领两千人马缠住了李密麾下最精锐的两万多人,立下首功。好了,你带这一千多人收拾战场,负责伤兵救治和俘虏的处理,全部弄到凤阳城中,继续追杀瓦岗军溃兵的事情便交给李玄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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