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之入骨啊!”刚刚在一个堡寨中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离开这个堡寨,一大早身上还有些酒味的罗士信在王君临身边唏嘘不已。
“这不能怪他们,官兵中有不少人喜欢杀良冒功!”王君临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罗士信咬牙道:“怪不得人家对其他官兵严加防范,官军讨贼不利,为逃避上司惩罚而拿百姓脑袋顶帐的作为在大隋的确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其实有一些堡寨本来也是贼人,或者说他们本来他们和土匪穿的就是同一条裤子!”沈果儿在一旁看了一眼罗士信,淡淡的说道。
王君临冷笑道:“果儿说的没错,也没有冤枉他们,那些结寨自保的大户的确和地方上的土匪牵扯不清。有的彼此之间本来就是亲戚。只是,结寨自保也好,上山为匪也罢,都是为了在乱世中苟延残喘。有的堡寨托庇在附近的山贼保护下,官府交一份赋税,土匪那里也交一份,两方都不得罪。”
“是啊!总得让他们活下去吧!”罗士信的话里包含着叹息与无奈。他才十七岁的人,却仿佛经历了太多的沧桑,对世间百态也多了几分理解。
“活下去,是乱世中的唯一选择。因此无人能责怪他们采用的什么手段。要怪,只能怪那些促成了乱世到来的人。是他们将好端端的人间变成了匪巢和地狱。虽然他们能给自己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王君临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起了杨广,想起了各个门阀世家和朝中那些自私自利的官员们,不由得杀机冲天,他发现有太多的人想要杀。
不过,进入太原郡地界之后,王君临发现官道两侧也渐渐有了人烟。心想李渊父子果然不凡,不管是对百姓真的体恤,还是为了接下来逐鹿天下积攒实力和名望,至少眼下做得很好,是百姓喜欢的好官,对治下百姓盘剥的明显没有其他地方那么重。
再加上之前罗艺在并州统领大军时,各路贼人被
!其杀得几乎一空,贼人相对是最少的。
显然李渊提前便接到了消息,王君临在太原郡一个县附近看见了县令带领一群官吏迎接他们,而且还给他们提供了一些粮草。